打發諸伏景光沒花多少時間。
他為組織做了太多的事情,現在想抽身離開可不容易,那些看似為了敷衍組織而執行的任務,看起來是在清除腳下這個國家的毒瘤
但問題在于,身居高位的人,哪個不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呢
離開了組織的庇護,用不了多久,諸伏景光就會遭到來自于所謂上層的報復
當然,他自己也清楚這一點,負責的情報工作的他,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事情見得多了,那些表面上風度翩翩講著如何才能走向成功的家伙,背地里睚眥必報的嘴臉比一般人還要惡心。
對于諸伏景光自知之明的表現,淺倉真略感惋惜。
他最喜歡的就是嘴硬的家伙了,越是反抗,戲弄起來就越是有趣,像蘇格蘭這種飛快躺平還積極配合的家伙哪怕成功馴服也難有成就感。
實驗室的時間平靜地過去。
這一天,按時匯報成果的宮野志保腦袋歪了下,看著白蘭地書桌上的漫畫,腦海中浮現難以言喻的疑惑。
怎么回事,白蘭地也到了看少女漫畫的年齡了嗎
結束匯報的宮野志保帶著狐疑離開。
然后,不解從她開始,傳到宮野明美那里,再遞到貝爾摩德耳中。
“你終于閑得腦子出問題了嗎”
得知這一消息的貝爾摩德,第一時間趕來嘲笑。
“什么”
淺倉真手中鋼筆不停,在一張白色的信紙上寫著什么東西。
“少女漫畫,沒想到你居然會喜歡看這個。”女人拿起淺倉真面前那本頗有厚度的漫畫單行本,隨便翻開其中的一頁。
她沒去看淺倉真正在寫的內容,畢竟那有可能會是某些外人不能看的機密。
“啊,那個啊。”淺倉真沒有正面回答,他把剛寫好的信紙遞了過去,“幫我參謀一下這上面的內容。”
“嗯”
貝爾摩德好奇地接過信紙,開始逐行上面的內容,這一看,她的表情越來越古怪,到最后,甚至顯露出一種強憋著反胃感的痛苦。
“這么糟糕嗎”
“怎么說呢”
貝爾摩德罕見地猶豫了。
“從文筆,內容,行文方面,毫無疑問是一封上佳的情書,但我一想到這是你寫的”
不同于上次的吐槽,這次是真的要吐了。
“也就是說,只要不聯想到我,這封情書就沒問題是嗎”
“是的,可”貝爾摩德按著心口往下的部位,試圖用手撫平胃部的痙攣,“我能問一下,你是要做什么嗎”
她默認排除了白蘭地突發奇想談一場正常戀愛的可能,這突然的操作,絕對是在計劃著惡心誰。
“情書啊,那肯定是送給小姑娘唄。”淺倉真回答,“經過我這幾天對工藤新一的觀察,發現他似乎對扮演小學生格外上癮。”
果不其然,工藤新一并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
不過,從某些層面上來講這似乎不能完全怪他,他只是運氣不好。
第一次鼓起勇氣想說的時候,附近出了命案;
第二次再鼓起勇氣想說的時候,又一場命案;
眾所周知,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柯南忙碌了一天,覺得不能因為怕被打,就選在毛利蘭不好意思動手的外面說出實情,于是等他回到毛利偵探事務所,準備第三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