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用手帕擦拭著抽回來的手背。
“好像我很臟的樣子。”淺倉真轉身走到沙發前,將自己砸進沙發之后,看了她一眼,說道。
“論心臟的骯臟程度,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超過你了吧。”貝爾摩德把手帕折好,安安靜靜地來到淺倉真腿邊坐下,與她文雅動作相對的,是嘴上的嘲諷。
“為什么?”
“上次你取得boss......”說到此處,貝爾摩德停頓一下,事情發生得太快,她還沒有適應組織的老大已經換人的事實,“取得那家伙信任的時候,可是獻上了堆積如山的黃金。”
聽到這話,淺倉真恍然。
“那批黃金還沒有動,現在是你的了。”
“......”
這是黃金的問題嗎?
貝爾摩德轉頭過去,盯著裝傻的淺倉真。
“重點難道不是你花了那么多黃金讓別人相信你,結果你的真實目的,卻是費盡心機地去殺掉對方嗎?”
“你這么說,顯得我很卑鄙一樣。”對于這種沒來由的可恥污蔑,淺倉真無辜地解釋道,“我可沒有費盡心機。”
“嗯哼?”
“隨手解決掉一件小事,不算費盡心機吧?”
外觀只有九歲的貝爾摩德翻了個白眼,看在那一大筆黃金的面子上,她不打算再繼續深究下去了,轉移話題道:“既然你專門去殺掉烏丸蓮耶那家伙,后續要做的事情,想必你也有想法了吧?”
新的boss上位總得一展拳腳,她不相信淺倉真篡奪權力之后直接沉寂下去。
“姑且算是有想法了,只不過接下來的目標......”淺倉真抬手按住額頭,“比boss要棘手得多。”
“比boss還棘手?”貝爾摩德面露不解,她的認知中,想不到有什么人物是比boss更加難處理的,畢竟就連刺殺總統都只需要等待一個對方乘坐敞篷車的機會。
“那家伙,運氣很好。”
“運氣很好?”貝爾摩德語調略微提升,運氣再好還能擋子彈不成?
“舉個例子。”淺倉真從沙發上坐起,面朝著貝爾摩德,向墻邊的原木整排收納柜退去,“這里有六個柜子。”
他站在收納柜的一邊,伸出手來,指著末尾的那個:“現在假設你蹲在最后的那個柜子里。”
“哦?”貝爾摩德挑了挑眉毛。
“假設一個小孩子蹲在那個柜子里。”淺倉真識趣地改口,“你按順序一個個地把柜門打開檢查里面是否有人。”
一邊說,他一邊挨個打開柜門,隨后在最后一個柜門前停下腳步。
“當你要檢查最后一個的時候,遭遇突發情況。”
“他就這么逃過了一劫?”貝爾摩德覺得白蘭地這個例子很蠢,“我很好奇會是什么情況,會讓我放棄順手開個門這樣的簡單動作。”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你聽到了柜子里面那小鬼手表發出的嘀嗒聲,以為那里面是炸彈?”
“你的意思是說,在一個必須要開門的地方,別人設置了一個有聲音的定時炸彈,而不是一開門就能觸發的詭雷?這么白癡的敵人居然還能活到給我設陷阱的時候?”貝爾摩德完全不理解這個例子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