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朗姆以前沒這么膽小吧?”
淺倉真走在昏暗的甬道之中,回憶著過往朗姆的行為舉止,原歷史中,他還是會選擇親自上陣去調查可疑的對象,盡管假扮成壽司師傅強行拜毛利小五郎為師這種把戲實在愚蠢。
而如今,他和boss的行為沒什么區別,只會躲在暗處,遙控手下去處理各項事物——這著實給淺倉真省去了不少麻煩。
要是他到處活動,淺倉真想找到他還得計算途中可能出現的變故,但一直縮在固定的地方,就只需要挑個合適的時間去就可以了。
走過一段路后,他在一扇門前站定,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確定是約好的時刻。
他推開大門,里面微弱的光芒照了出來。
他站在門框之外,微微鞠躬。
“你來了啊,坐吧。”
房間內部除了門口之外,三面墻壁上都裝滿了顯示屏幕,其中播放著組織各個據點的情況。
“歐洲分部那邊,應該完全在你掌握之中了吧。”
淺倉真坐下之后,抬眼看了眼背對監控墻壁的朗姆,他抬手撩了一下灰色的頭發,嘴角微微翹起,自信回答:“當然,白蘭地失勢以后,不少人立刻就選擇了背叛,剩下少數死不悔改的,不過是些跳梁小丑罷了。”
“干得不錯!”
朗姆沒有吝嗇他的夸贊。
他盯著坐在眼前的這個女子,當年白蘭地犯下的巨大錯誤,就是與她結怨卻沒有除掉她犯下,以至于在他遠走非洲時,能夠得到這么一個可靠助力。
“那么,就按照計劃的那樣行動吧。”朗姆剪開一根雪茄,將其放進嘴里,在吐出的煙霧之中,他命令道。
“明白了,不過我有一個疑問,那群動物,真的可信嗎?”淺倉真詢問道。
“當然不可信,可論起對白蘭地的仇恨,他們可不下于你我。當年被像喪家之犬一樣趕出去的怨恨,可沒那么容易消去。”
說完以后,朗姆看著時間,按下桌上的按鈕,房間側面的顯示屏幕更換了內容,變成了實時的通訊。
出現在屏幕上的,是只能辨認出人形輪廓的黑影,當然,對面屏幕看向這邊,也只能看見朗姆的剪影。
“怎么樣,做好決定了嗎?”朗姆問道。
“在做出最后的決定前,你真的有把握嗎?”屏幕中傳來質疑的聲音,“你過往的戰績,可不像是能威脅到那家伙的樣子。”
大權在握的情況下,被人下克上流放到非洲,靠著抱boss大腿才能像個弄臣一樣回來奪權,當初占盡優勢都是慘敗,現在強弱轉換,動物園對朗姆自稱能除掉白蘭地很是懷疑。
聽著對面的質疑,朗姆心中慍怒,但他知道自己確實拿不出讓人信服的戰績,只能將不快壓制,面不改色地回復:“這次出手對付白蘭地的不會是我,琴酒的名聲我想你們很清楚吧。”
現在這個世界線,因為遭遇了淺倉真,朗姆直接威嚴掃地,而琴酒有了一個還算靠譜的支援,在地下世界的威名則是越發的響亮了。
“哦?”對方的狐疑并沒有因此打消,“琴酒真的能任你調遣嗎?”
動物園那邊也不是蠢貨,別人能往組織里塞臥底,他們難道就不行嗎,據臥底回傳的情報顯示,相比起白蘭地,琴酒更希望處決掉朗姆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吧?
“琴酒當然不會聽我的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