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起數年前那位大人走入他辦公室的場景,湯瑪斯·辛多拉仍舊會發自內心地感到畏懼。
那冰冷刀鋒的觸感,總會伴隨著他那位名為開膛手杰克的祖先的尖嘯,于噩夢中穿透他的皮膚。
“事情已經過去了。”
劃時代的游戲機發售在即,為防出錯,各項手續都得他親自過目。
湯瑪斯抬手按壓額間太陽穴,緩解這段時間因過度忙碌的工作而積攢下來的疲勞。
“開膛手杰克,也不再是追隨我的夢魘了。”
不得不說他的現狀,自從遭到那位白蘭地的威脅之后,他不得不在公開血脈的來源與被開膛破肚之間做出選擇。
二者對比,無需思考就能做出結論,湯瑪斯選擇將他的祖先為開膛手杰克這一事實向全世界公布,準備接受外界的審判。
暫且不提現代法律能否追究一位十九世紀末的殺人兇犯的罪名,在他公開這一震撼真相的時候,世界的反應卻頗為平淡。
這個時代,為了博人眼球從而發表爭議言論的人實在太多了。
相比那些動不動就說自己是上帝之子,要求信徒對其頂禮膜拜的瘋子,開膛手杰克實在算不上什么。
在短暫的熱度過后,外人普遍認為這又是某種吸引外界注意的廣告手段。
所以即便湯瑪斯做好了應對狂風暴雨的心理準備,受到的確實毫無波瀾的無視。
事后他的養子澤田弘樹,提出可以用他空閑時間開發的dna追蹤系統為湯瑪斯證明,不過解開心結的他,還是選擇了將開膛手杰克這回事情放下。
湯瑪斯坐在松軟的辦公椅上,等著他在結束公開事件后新換的秘書將后續需要進行的決策送來。
可能是心境發生了變化,在秘書的挑選上,他遵從內心的指引,選了最漂亮的那一個——
那位身材高挑的金發白人女性抱著文件推門進來,將文件輕輕放在自家老板的桌上,開口問候。
“好久不見了。”
這一聲問候,湯瑪斯險些魂飛天外。
噩夢中恐懼的源泉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哪怕坐在辦公椅上,他也忍不住雙腿一抖。
“白蘭地。”
他竭力控制著內心的驚恐,抹去臉上因潛意識而浮現的畏懼,強裝出鎮定自若的模樣打了個招呼。
他和淺倉真的關系,嚴格意義上來說并不是從屬。
淺倉真以另外的身份持有了一部分辛多拉公司的股份,但公司的主導權仍舊在湯瑪斯本人手中。
而作為持有股份需要付出的價碼,淺倉真則要給予技術支援。
這方面的內容,則是由朗姆為boss開發的意識永生系統進行填補,干掉boss之后,那臺用來實現虛擬世界的機器就被搬到了辛多拉公司,與其本身便有的技術相互配合開發出了新的產物。
“你專門來一趟,是有什么緊急事件嗎?”湯瑪斯試探性地詢問道。
僅僅是游戲的發布,似乎并不需要白蘭地專程前來。
“我收到情報,似乎有人想在發布會上對你不利。”淺倉真掃視一圈這辦公室的場景,發現這里的裝潢與他上次來風格迥異,看來那一次把湯瑪斯嚇得不輕。
“暗殺?”湯瑪斯一愣,確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