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地又想做什么?”
和諸伏景光匯合之后,安室透直截了當地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諸伏景光負責情報方面的工作,耳目比他靈活得多,說不定能分析出白蘭地讓他去見往好友的目的。
“這一次。”諸伏景光神色凝重,“白蘭地應該是沒有惡意。”
“沒有惡意?”
聽到這個詞,安室透險些被自己口水嗆到。
那家伙說話又是夾槍帶棒,又是陰陽怪氣,結果是沒有惡意的嗎?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如此,但他深知自己這位好友不會平白說出這種話來,連忙控制咳嗽的表情,正色問道:“怎么回事?”
“事情是這樣的。”
見安室透認真起來,諸伏景光開始解釋。
“班長和松田,他們兩個在調查我們。”
“這一點我知道,這還多虧了某個沒有惡意的家伙在中間挑撥。”安室透面色不愉,如果不是白蘭地那家伙,他現在根本不會被通緝,自然可以時不時去見一下曾經那些朋友。
哪怕不能將真相說出,至少能將他們安撫下來。
“他們目前的進展有些危險。”
“我們的蹤跡應該隱藏得很好。”安室透若有所思,他不覺得在現有條件下伊達航那他們能夠抓住他們的行蹤,只要某個混蛋不要說出去......
好吧,白蘭地是不能指望的。
“問題就是,我們隱藏得太好了。”諸伏景光語氣復雜。
島國警方那邊留有兩人執行的臥底任務的檔案,盡管出于周全考量,諸伏景光動用人手最大限度地毀掉了那些資料。
但以他的心性,顯然不可能心狠手辣地殺掉當年的親歷者。
于是,伊達航等人就順著這微小的線頭,逐步摸索到了隱藏于黑暗中的組織。
然而在前方等著他們的,卻并非他們期待的目標。
組織內部活躍的高層——
白蘭地是個恨不得上一次廁所就換張臉的人,想要主動找到他難如登天。
貝爾摩德基本上接近半隱退,也無從尋找。
朗姆最近靜悄悄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連諸伏景光都只能偶爾收到對方活動的情報。
現在還保持著活躍,會出現在一線,行事大膽的高層,也就琴酒一人,更別提他那輛古董座駕,更是黑夜中的一盞燈火,即便在偌大的東京都,也有些惹眼了。
如果是小嘍啰追查組織,調查不到琴酒頭上就會被解決,但像伊達航這樣的人,顯然是能讓琴酒親自出手殺人滅口的級別。
“琴酒嗎?”安室透隱隱感覺到頭疼,好消息,這人和白蘭地不同,做事向來表里如一,不用浪費精力去揣摩他的心思。
壞消息,這家伙殺伐果斷,被他盯上,沒有能說服他的理由,很難從他手里救人。
“有可能讓琴酒把這件事情交給我們去處理嗎?”
安室透問。
“我會盡力。”諸伏景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