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良真純,放她出去有什么特別的意義嗎?”宮野志保轉著筆,思考著白蘭地這么做的目的。
“還能做什么,又想騙小女孩了唄。”
貝爾摩德沒好氣地回答。
她之前還以為白蘭地把boss的地位讓給她,或許存在細微的可能是良心發現,知道她的不易,讓她能享受一次大權在握的感覺。
誰知道等真坐上了那個位置,才發現等著她的是做不完的枯燥工作。
“白蘭地騙小女孩嗎?”
如果說喜歡騙人,宮野志保非常贊同,但騙小女孩這種方向明確的指控,她總覺得哪里不是很對。
“我說的有什么問題嗎?”貝爾摩德把頭一昂,“我不是小女孩?”
“額,這個。”宮野志保聲音一滯,貝爾摩德現在的外表,確實是小女孩沒錯,但吃藥變小又不等于年齡變小。
“你不是小女孩?”貝爾摩德又問。
“我?”
“但我不覺得自己有被騙。”宮野志保回首過往,要是沒有白蘭地從中調和,以組織其他人的作風,當她姐姐被那個混蛋當成跳板利用,一旦暴露,組織對她們姐妹的清算早就已經提上日程了。
盡管那個未來現在并不存在,但她可以想象其中的一角,絕對比現在要糟糕得多。
“真是……”貝爾摩德顯然知道白蘭地撒的謊是什么,但她不能說也不可能說,貪求宮野明美溫柔的她,卑鄙地想讓天使與她繼續沉溺在泥沼之中。
在被淹死之前,她只想繼續呆在這里。
“不同的對象使用不同的手段嗎?”
最后,貝爾摩德只能嘆息一聲,幫白蘭地把謊言繼續圓下去。
除了她之外,確確實實沒人再知道當年的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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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是適應性很強的動物,長時間的關押,讓世良真純差不多適應了被監禁的生活,當然,主要還是因為負責管控她日常生活的是宮野明美。
哪怕在知道赤井秀一對她的利用之后,宮野明美的性格也不至于讓她對赤井秀一的家人做出打擊報復的事情,更別提那些折磨的手段。
宮野志保可能想過要狠狠折磨她們出氣,但也最終只是停留在想象層面,未能付諸實際。
世良真純放下筆,將做完的習題卷豎起在桌上對其,找出答案頁,一一對照著修改。
說起來和她的現狀很是不符,在她的自我評估中,只要能重獲自由,她有自信直接考入東大——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里是什么高效率的課外輔導班了。
看著批閱完的試題卷滿是紅圈,世良真純想找些其他事情消磨時間,但這時候,一股困意涌上腦海。
這種感覺她并不陌生,每隔一段時間,這個監禁她的勢力就會用麻醉氣體讓她入睡,然后更換監禁地點。
以前,她還想過借用這段時間逃走,但幕后那人用量把控得很好,總是能讓她在新地點醒來,久而久之,她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又要轉移了嗎?”帶著這樣的念頭,她陷入沉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