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倉真的提議,諸伏景光理所當然地同意了下來。
只要有了那個手機,他就能實時把握松田陣平的調查進度,在合適的時間點進行引導,讓其不至于接觸到不應當接觸的信息。
諸伏景光很清楚,他現在的所作所為并非正義,但這個世界上,很多目標并非堅守正義就能實現的,想要更多的人沐浴在陽光之下,就得有人在陰影之中處理某些骯臟之事。
現在,他的期望就是,他和零已經身陷囹圄,但至少松田他們能在陽光中,一直順利地活到那個理想中的新世界到來的那一刻。
“這一個角色的人設是?”
諸伏景光問道。
白蘭地是易容大師,他大概率會用捏造的身份去接觸松田陣平,當他接手這個手機之后,為了防止被看出破綻,最好的辦法自然是連同那個身份一并接手。
“啊,這個啊。”淺倉真摸著下巴,思索片刻,“你們還不知道,正好是個合適的機會,也和你們說明一下吧。”
說著,他將手放在脖頸處,撕扯下此刻臉上戴著的這副面具,露出其下的真容。
“我接觸松田陣平,用的就是最開始的身份。”
“淺倉真?”安室透念出了這張臉的名字,隨后他質疑道,“這真的是你的真容嗎?”
其實他們都見過白蘭地使用這一張臉,但還是那句話,一位易容大師,就算用真正的臉出現在世人面前,世人也無法確定那就是他的真容。
“要確定嗎?”淺倉真拉住自己的臉,向他們證明道。
“能把面具完全粘貼在臉上的膠水呢?”安室透已經被白蘭地用這種手段玩弄過一次了,這一次就沒那么容易相信了。
“你可以親自來試一試。”淺倉真說。
聽到這話,安室透坐不住了,他立刻起身,準備上前一試,就在他剛踏出第一步的時候。
“如果你是想趁機報復什么的話,我建議你不要這么做。”淺倉真警告道。
“這下就不奇怪了。”安室透這才退了回去,事后諸葛亮般恍然道,“我就說以淺倉真的地位,怎么可能連代號都沒有。”
話雖如此,他們還是難掩內心的驚訝,看見白蘭地的真容,和白蘭地承認那就是他的真容是兩個概念。
在這種毫無特殊的時間點,白蘭地就像在說今天吃什么一樣向他們揭露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難道白蘭地對他們已經信任到了這個地步了。
君以國士待我,我必國士報之——開什么玩笑。
安室透顯然有了自己的心思,白蘭地既然選擇了自曝身份,那他不深入調查都有些對不起他的好意了,而且以白蘭地的作風,既然在這里選擇了自曝,那應該就是在默許他們能夠進行調查了吧。
諸伏景光輕易地讀出了自己這位好友的心思。
真是的,這家伙還是這么好勝,白蘭地能主動泄露的消息,就算去調查,也只能調查出經過對方潤色的內容。
話雖如此,他也沒有阻止安室透的意思,畢竟以安室透的能力,萬一調查出了白蘭地刻意隱藏的真相了呢?
“如果你們想做其他的事情,最好還是先把正事做完。”
淺倉真提醒道,“比如,波本,你想好用什么辦法去對付赤井秀一了嗎?”
被這么一提醒,安室透才將注意力轉回赤井秀一的事情上。
他一邊品嘗糕點,一邊說道:“我想好了,他不是打算假扮我嗎?那我當然要還以顏色,假扮成他了。”
這些在島國活躍的fbi,他不爽已經很久了,現在能用個合適的身份將他們殲滅,倒也算是一件讓他心情愉悅的事情。
假扮成赤井秀一的安室透,和假扮成安室透的赤井秀一之間的對決嗎?
淺倉真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他們會打到什么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