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土門康輝的突然死亡,競選集會也宣告停止。
工藤新一急匆匆地擠進人群,朝著講臺跑去。
淺倉真落在后面,沒有跟上,他轉身走向另一個方向,出門之后,已然變成陌生人的形象。
現場亂作一團,警方盡力維持著秩序。
“快叫救護車,還有立刻封鎖現場,不要讓任何人離開!”目暮警部下達了命令。
隨著他的呼喊,現場的警員立刻行動起來,以最快的速度將現場封鎖。
工藤新一來到土門康輝身旁時,松田陣平早已經開始了檢查。
“他已經死了。”
由于土門康輝是暗殺目標,想要暗殺他的人必須來到他周圍,松田陣平就想在土門康輝身邊守株待兔,逮捕自己曾經的好友。
但沒想到,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土門康輝就這么毫無征兆地死亡了。
“他喝的水里面有毒嗎?”
工藤新一接過松田陣平順手遞過來的手套,將其戴上以后,從講臺上端起土門康輝臨死前喝了一口的水杯,扇著聞了一下。
意料之中,沒有任何異味。
“死者是不是初出茅廬的年輕人,知道這種場合不能喝來歷不明的水。”
“土門康輝的水是誰準備的?”松田陣平站起身來,將檢查尸體的任務移交給專門的警員。
“是我。”
這時候,秘書顫顫巍巍地站了出來,從他站立不穩的體態就能看出,土門康輝的死亡對他打擊很是巨大。
松田陣平湊到他面前,仔細觀察一陣,確認他的臉并非他人偽裝之后,在心底排除了他的嫌疑。
如果秘書是兇手,他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給土門康輝下藥,沒必要拖到眾目睽睽之下。
而且,他事先就已經知曉了兇手的身份,降谷零或者諸伏景光,不會有錯了。
工藤新一的勘察要更加仔細,在松田陣平觀察秘書的時候,他才停下手上的動作。
死者身上沒有其他外傷,死因是杯中水被投毒沒錯了。
“這杯水直到被死者飲用之前,還有其他人接觸過嗎?”工藤新一問道。
“這我不清楚,土門先生即興演講的時候,很長時間才會喝一次水。”
也就是說,這段足夠長的時間里,只要有心,就都能找到下藥的機會嗎?
“......”
棘手了。
工藤新一和松田陣平對視一眼。
要是沒有意外,接下來的工作內容并非推理出真兇——兩人此刻都已經默認兇手是組織的成員。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從現場數百名與會者中,找出他的所在。
“......”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一個接一個地辨認,就是花費的時間很長。
長時間控制數百人的人身自由,警視廳可頂不住那么大的壓力。
松田陣平環顧一圈,發現這里的人開始因為土門康輝的死亡而騷亂起來了,他們一旦開始強行要求自由,剩余的時間就很有限了。
“工藤新一,我有個想法。”
松田陣平來到工藤新一的身邊,低聲說道。
“等會兒我離開之后,你就這么做。”
他在工藤新一耳邊小聲交待幾句,然后走向鑒識科的警員,從他們手里借走了土門康輝死前喝過的那杯水。
做完這一切后,他就大搖大擺地離開了現場。
等他走后,工藤新一算好時間,大約兩分鐘過去,他走上講臺,站在土門康輝曾經的位置上。
他抬起頭,掃了眼現場的情況——
淺倉真跑哪去了?
環顧一圈后,工藤新一發現那個一直跟著他的人不見了蹤影。
估計是接到了什么任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