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什么時候開始,這些犯人變得這么喪心病狂了。”
海鮮罐頭加工廠的現場,新成立的特別機動隊搜查著現場的情況。
大和敢助杵著拐杖,掃視著這里的景象。
“這種肆意妄為的風格,感覺是那位老對手能做出來的事情。”他打量著爆炸過后的殘骸,回想起了不久之前被直升機掃射的莊園。
同樣的囂張,同樣的毫無痕跡。
“白蘭地嗎?”上原由衣說出了大和敢助猜想中的那個名字。
“沒錯,從警以來,我見過這么張狂的嫌疑犯,有且只有他一個。”大和敢助回答。
這個世界線上,琴酒還沒有做出駕駛直升機掃射東京塔等等事件,大張旗鼓這個形容詞只能落到白蘭地的頭上。
“但是這一次,我認為并非白蘭地所為。”
諸伏高明勘察現場歸來。
“或者說,白蘭地不是這一次行動的主導。”他依據現場的情況,進行著有條理的推論。
“從白蘭地調動直升機掃射莊園的情況來看,他似乎是位崇尚過量火力的犯罪者,而這一位,他的炸彈安裝、火藥用量都十分精準。引爆的地點也是精挑細選,正好能做到炸彈承重柱導致建筑發生連鎖坍塌。”
“如果是那位白蘭地,我想他一定會使用足以直接把整個加工廠炸上天的炸藥,而非眼下這種手術刀式的精準切除。”
“這么說,我們被調動東京,面對的第一起案子,就是這樣一位瘋狂且理智的爆炸犯了?”
大和敢助望向眼前的斷壁殘垣,一股濃重的壓力化作下山猛虎,好似要將現場所有警員擊倒。
“不愧是東京。”
“最應該在意的敵人不是這個。”諸伏高明同樣掃了一眼現場,“孫劉聯軍是為了對抗企圖一統天下的曹操,我們這一支聚集了全國精銳的特別機動隊,又是為了對付誰呢?”
“開會的時候你沒認真聽嗎,我們是為了對抗以白蘭地為首的犯罪集團。”大和敢助知道諸伏高明說這話的目的是為了提醒他們謹慎,但他還是這么說道。
“我總覺得沒那么簡單。”
調動全國精銳刑警可是大手筆,白蘭地又不是剛在地圖上刷新出來的罪犯,以他成名的時間來看,警視廳想要專門針對他,早就該像現在這樣組建特別機動隊了。
“要么是出現了比白蘭地更可怕的敵人,要么就是白蘭地做了什么性質極其惡劣的事件,讓高層迫切想要解決掉他。”上原由衣推測道。
“我覺得他接連襲擊權貴的行為,就足夠惡劣了,還有不管白蘭地還是誰,只要是罪犯,我都會平等地把他繩之以法!”
大和敢助面色冷峻說出了他的宣言。
又要鬧起來了。
上原由衣看著站在一起的大和敢助和諸伏高明,這兩個人明明是關系好得不能再好的朋友,中間卻總是充斥著這樣那樣的火藥味。
“諸伏警官,你已經勘察完現場了嗎?”上原由衣趕緊插話,免得兩人對嗆起來。
在長野縣她樂得看兩人針鋒相對,但到了東京,在全國范圍內的優秀刑警面前,還是給長野縣警留些面子比較好吧。
“機動隊里能人輩出,有比我更加擅長勘察這一現場的人。”諸伏高明看向領著警員在廢墟中翻找的那個卷發男人。
“松田陣平?”大和敢助回憶起機動隊建立會議上見到的那個男人,“我看他那張壞人臉,還以為他是個惡劣的家伙呢,沒想到居然這么盡職盡責。”
“以貌取人是最常見的錯誤。”諸伏高明說道。
壞人臉......上原由衣在旁邊看著大和敢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