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答應他們的要求,那就是個無法填滿的無底洞。”小斯冷笑,對待這種人,殖民政府其實很久以前就有過示范。
那還是聯邦政府沒有成立的時候,大概1903年,奧蘭治礦工發生了暴動,破壞了布隆方丹的兩個火車站,并且扣押了前去談判的殖民政府官員。
當時的南部非洲總督阿德毫不讓步,讓領導罷工的六名領導人全部送上火車遣返英國本土,因此入獄的人數達到上百人,一場聲勢浩大的罷工最終無疾而終。
這次罷工是發生在奧蘭治境內,在開普境內并沒有引起太大波瀾,所以開普人并不知道聯邦政府的底線在哪里。
小斯和斯塔爾·詹姆遜博士并不知道,魯夫·埃里克三人離開后,也發生了巨大的分歧。
“我覺得我們應該適可而止,千萬不要低估羅德斯家族的狠辣——”在小斯官邸一直沒說話的卡瑪感覺很不安,冥冥中好像有巨大的災難正在逼近,卡瑪坐立不安。
“冷靜點卡瑪,我們可是有六千人,不管是開普敦市政府,還是開普州政府,都無法忽視這股力量的存在。”魯夫·埃里克被之前的勝利沖昏了頭腦,六千碼頭工人就是他最后的依仗。
碼頭工人身體素質都是比較好的,現在魯夫·埃里克還算比較克制,沒有組織工人上街游行,或者是采用其他暴力手段。
如果小斯不答應魯夫·埃里克的要求,那么魯夫·埃里克就準備組織碼頭工人采用一些非常規手段逼迫小斯就范,這方面魯夫·埃里克很有經驗。
“塞西爾·羅德斯先生,畢竟和其他人不一樣。”史密斯也有疑慮,小斯可不是善人,在南部非洲的風評并不好,其兇殘程度僅次于羅克。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羅克的兇名之赫赫,在南部非洲也是可以止小兒夜啼的存在。
從最早的堯族人叛亂,到剛剛過去不久的弗萊堡,羅克的兇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對待朋友和屬下,羅克就像春天般溫暖,對待敵人,羅克就像秋風掃落葉一樣無情。
小斯也是一樣,作為羅德斯家族的成員,小斯的血液里流淌著暴力的基因,當年老塞西爾·羅德斯就是憑借暴力,才有了現在的羅德西亞,小斯在這方面可以說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有過之而無不及,開普人同樣知之甚深。
“沒什么不一樣的,我們明天就組織碼頭工人上街游行,除了給州政府和市政府足夠的壓力,我們還要表現出自己的實力,否則誰都不會正視我們。”魯夫·埃里克要鋌而走險,除此之外別無他途。
當天晚上,碼頭工人聯合會就組織工人,準備參加第二天的游行。
讓魯夫·埃里克沒想到的是,當天晚上,開普敦軍警集體出動,對碼頭周圍地區實施宵禁,很多趁著夜色試圖串聯工人的聯合會員工,都被開普敦軍警直接逮捕,很多工人也受到軍警的警告,如果敢繼續罷工,導致失態繼續升級,那么所有的工人都要承擔由此引發的任何后果。
于是第二天魯夫·埃里克驚訝的發現,早上八點,只有不到千人來到集會的預定地點,其中絕大部分都是非洲裔工人,這讓魯夫·埃里克驚訝莫名。
“為什么會這樣?難道他們不知道,我們是在為他們爭取權利嗎?”魯夫·埃里克大為光火,不到千人的規模,也預想中五六千人的規模相差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