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逗了,不是倫敦警察不會,而是要看人下菜碟。
“啊——呵呵,英國外交官——”尼古拉斯·比爾德自己都忍不住笑出聲,大英帝國自有國情在此。
督察的呼吸逐漸加粗,眼球開始充血,腦門上青筋亂跳,“啪”手里的鉛筆被掰成兩截。
這時候一名警官走進來,對督察低聲耳語幾句。
督察表情微妙,聽到最后忍不住嘆息,然后合上記錄本,夾在腋下頭也不回的離開。
李巖和尼古拉斯·比爾德都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么。
“走吧,請跟我去繳納保釋金——”警官看向李巖的目光充滿好奇,就這么半天功夫,李巖的名字已經傳遍倫敦。
同時傳遍倫敦的還有李巖的綽號——公寓屠夫!
屠夫就屠夫吧,前面還要加個公寓,一點都不響亮,看看人家隔壁的“開膛手杰克”,那才叫一個止小兒夜啼。
倫敦警察局也是真黑,李巖的保釋金需要整整1200鎊,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一個人100鎊。
李巖本來還以為會有一番唇槍舌戰,沒想到居然這么輕松就能離開。
“正常,英國人巴不得我們和某些人同歸于盡——”尼古拉斯·比爾德不驚訝,那個督察或許是真的想伸張正義,可惜上面的人不這么想。
對愛爾蘭人,英國政府也是沒辦法,否則英國政府也不會同意愛爾蘭自治。
現在不管是意外還是蓄謀,愛爾蘭人找上羅克,英國政府估計巴不得借羅克的刀對付愛爾蘭人,所以英國政府才不會找李巖的麻煩。
現在這樣多好,南部非洲人和愛爾蘭人自相殘殺,倫敦警察局還能收保釋金,換成羅克,羅克也會這樣做。
不知道貝佐伊登霍特有沒有把話傳到位,三天時間轉瞬即逝,羅克并沒有得到想要的回應,然后羅克的報復就來的又快又猛。
愛爾蘭自由邦都柏林市郊的一棟別墅內,貝佐伊登霍特正通過電話苦苦哀求。
“我需要更多的保護,南部非洲人的報復馬上就會到來,如果你們做不到,那就特么把我送到美國去,我特么不想在這兒等死——”貝佐伊登霍特能感覺到巨大的危險正在逼近,雖然別墅內外有十幾名保鏢保護,但是貝佐伊登霍特沒有絲毫安全感。
“輕松點貝佐伊登霍特,你現在是安全的,這里是都柏林,不是倫敦,那位侯爵的手還伸不到這里——”電話另一端的人氣定神閑,他似乎在期待著什么。
“我特么早就和你們說過,千萬不要低估尼亞薩蘭侯爵的能量,那家伙是個真正的屠夫,和倫敦的那些政客不一樣,在某些事情上,他的手下比你們更專業——”貝佐伊登霍特簡直絕望,電話另一端的人也是不懷好意,他似乎正在用貝佐伊登霍特作為誘餌,說不定早就泄露了貝佐伊登霍特的藏身地。
愛爾蘭人爭取獨立的方式和印度人不同,印度人是非暴力不合作,愛爾蘭人是暴力不合作。
然而在暴力這方面,保護傘公司的職業雇傭兵才是真正的專家,愛爾蘭反抗組織的戰斗力,和保護傘公司相比那就是小孩過家家。
“放心吧我的朋友,我會保證你的安全,如果那位尼亞薩蘭侯爵的手下敢來到我們都柏林,我就讓他們有來無回——”朋友這個詞用在這里特別諷刺。
“你根本不知道——”貝佐伊登霍特話還沒說話,電話突然被切斷。
“——喂,喂——”貝佐伊登霍特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么,磁石電話的質量不夠好,斷線很正常。
這時候樓下突然傳來類似水袋破裂,以及重物倒地的聲音。
貝佐伊登霍特感覺不妙,悄悄來到窗口觀察,驚訝的發現剛才還在持槍巡邏的槍手已經倒在樓下的草坪上。
他們來了——
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