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溫斯頓貌似是想以“獨立的自由黨人”名義,再次坐到工黨的席位中。
這樣一來或許溫斯頓將會創造一項記錄,他將同時被保守黨和自由黨排斥,工黨也不會接納他,因為參考溫斯頓的歷史行為,誰都不能保證溫斯頓在未來的歲月里,會不會以“獨立的工黨人”身份,再次坐到反對黨的席位里。
或許這就是“真理總是掌握在少數人手里”的最好注解。
加爾文徹底迷茫,大概他感覺溫斯頓是在自絕前程。
“我們這一次將作為‘獨立的思考者’身份參選,我們要提醒人們注意德國的重新崛起,一旦德國重新崛起,那么整個歐洲都將處于德國的陰影之下,世界大戰的悲劇會再次重演。”溫斯頓的政治嗅覺毫無疑問是敏銳的,《泰晤士報》的報道給溫斯頓提供了一個新的思路。
在南部非洲的時候,溫斯頓和羅克深入討論過德國問題,羅克堅持十幾二十年之后,世界大戰還會再次爆發。
當時溫斯頓對羅克的判斷還抱有疑問,現在看來,羅克的預言正在逐步上演,“道威斯計劃”并不能帶來和平,德國的經濟剛剛有了點起色,法國就重新占領魯爾區,“道威斯計劃”這才剛剛實施,就面臨失敗的危險。
溫斯頓現在要扮演的就是個“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角色,不停地提醒人們正式戰爭的威脅,雖然現在的英國人對戰爭不感興趣,不過一旦戰爭再次爆發,那么人們就會想起溫斯頓。
到那時,溫斯頓就將重回權力中心。
“好吧,那么我們就需要泰晤士新聞集團的配合。”加爾文會全力配合溫斯頓的決定。
溫斯頓信心滿滿,泰晤士新聞集團肯定是沒問題的,現在就看工黨在年底的選舉中能得到多大的優勢。
和躊躇滿志的溫斯頓一樣,正在斯坦利·鮑德溫內閣中擔任財政大臣的內維爾,也在為步履維艱的“道威斯計劃”擔心。
“我們要重新召集各國代表在倫敦召開會議,討論還有沒有必要繼續‘道威斯計劃’,或許我們可以直接給德國最后通牒,要求他們支付賠款,并且同時警告法國,不要給德國人過分的壓力,那將導致德國和法國的對立進一步加劇。”這個時空的內維爾受羅克影響,對德國的態度并不是無限制綏靖。
另一個時空的內維爾,其實也不是一味的妥協,內維爾是想最大程度爭取和平,盡可能避免戰爭的爆發,只可惜內維爾的努力在小胡子越來越膨脹的野心面前毫無作用,再加上某街金融家的煽風點火,最終導致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
別以為美國人對德國的援助就是美國人聲稱的“人道主義”,這個詞已經被美國人玩壞了,英國是想維持歐洲大陸均衡,美國則是想渾水摸魚,歐洲如果不亂起來,美國哪來的機會?
也就美國后來成為世界警察,再也沒有人提及美國在兩次世界大戰期間做得那些齷齪事,否則的話美國就會被永遠釘在恥辱柱上。
“先把德國和法國的問題放一邊,我們現在最迫切的問題是年底的大選,工黨的崛起已經不可逆轉,我們要保證在下院的多數席位,才能保證保守黨的執政權。”斯坦利·鮑德溫沒心情關注“道威斯計劃”,一旦保守黨在年底的大選中失利,那么保守黨或將丟掉執政黨地位,這對于保守黨來說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