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倫索馬貴斯是在南部非洲成立之后才加入聯邦政府的,對于那些較晚來到南部非洲的華人來說,他們適應南部非洲的速度也很快,已經在南部非洲扎根立業,做自己想做的事。
這才是真正的自由,自由不是隨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是不想干什么就不干什么。
“是嗎?我父親在開普經營一個馬場,有時間我們要交流一下。”范佩西向范銳發起挑戰,有能力參加全國選拔大賽的選手,個個都有兩把刷子。
“我賭一個蘭特,你輸定了!”范銳信心十足,一蘭特對于一個還沒有參加工作的年輕人來說,已經是一筆巨款。
中午兩人去吃飯,范銳和范佩西都隨身攜帶著手槍。
范銳的手槍是尼亞薩蘭軍工在1907年推出的蟒蛇短管左輪手槍。
范佩西的配槍則是一把長槍管型的騎士,這種槍的裝飾作用遠大于實際意義,槍太重,槍管太長,也太明顯,騎在馬上佩戴者騎士確實是很帥,日常佩戴就有點傻。
不過也無所謂,范佩西參加的步槍比賽,手槍并不擅長。
“你為什么不換成勃朗寧?聽說這一次比賽使用的手槍是勃朗寧手槍。”范佩西不知道范銳的射擊技術怎么樣,能參加全國選拔賽,應該水平不錯,不應該犯這樣的低級錯誤。
“我帶了四把槍過來,這把蟒蛇是我十二歲生日時,我父親送我的禮物。”范銳強調。
約翰內斯堡為選手們提供的午餐很豐盛,上等的尼亞薩蘭牛排,鮮嫩多汁的羔羊肉,還有洛倫索馬貴斯特產的腰果,以及從馬達加斯加空運過來的金槍魚肉。
范銳胃口好,要了一大塊尼亞薩蘭牛排,然后又要了滿滿一份羔羊肉,最后又拿了一個蘋果和兩根香蕉,然后才心滿意足。
“上帝啊,你看上去就跟剛從難民營里逃出來一樣。”范佩西滿臉嫌棄,餐盤里卻一樣滿滿當當,坐下之后又變戲法一樣從衣兜里掏出來一大把腰果跟范銳分享。
“謝謝,不過不用了,這玩意兒在我們洛倫索馬貴斯到處都是,就跟約翰內斯堡的紫葳樹一樣,隨處可見。”范銳不稀罕,洛倫索馬貴斯被稱為“腰果之鄉”,來自腰果的收入,占據洛倫索馬貴斯州政府收入的五分之一以上。
除了腰果之外,洛倫索馬貴斯還出產橡膠、木材、煤、糖、鉻、鋁等等,洛倫索馬貴斯有南部非洲最大的鋁制品加工廠。
“那可真不錯,我們開普敦的特產是葡萄,尤其是橡樹鎮的葡萄酒,你肯定喝過。”范佩西向范銳熱情推薦,可惜組委會不提供酒精飲料,要不然范佩西就可以和范銳痛飲一番。
也不行,下午范銳和范佩西就要參加選拔賽,至少今天不能喝酒。
“你準備的怎么樣?有把握嗎?我們可是競爭對手——”范佩西人很開朗,并不是故意對范銳造成干擾。
“不知道,能到約翰內斯堡參加比賽,其他選手都很厲害的,聽說尼亞薩蘭舉行選拔賽的時候,五十米手槍選拔賽,有一場比賽中,好幾個人十發子彈同時打出了100環,不得不加賽三輪,才選出成績最穩定的選手。”范銳略帶忐忑,100環的成績他也能打得出,不過需要點運氣,更何況是連續三輪100。
“別擔心,那并不能說明什么,射手的比賽成績受環境影響很大,當時的成績好,并不意味著現在也好,還得看臨場狀態,以及心理狀況,有時候甚至因為中午暴飲暴食,都會影響到成績的發揮,這是我的老師告訴我的,他是參加過世界大戰的特等射手。”范佩西不懷好意。
范銳很為難的看著面前的餐盤,手里的牛排也索然無味,干脆把盤子一推:“不吃了,我要保持狀態——”
范佩西哈哈大笑,惡作劇終于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