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索瓦一言不發,放下花轉身就走。
離開病房,走廊里還回蕩著馬爾科姆的怒罵聲。
“弗朗索瓦,等等——”斯坦利·鮑德溫追著弗朗索瓦走出病房大樓。
“你們是怎么回事?”斯坦利·鮑德溫無論如何都沒想到,事情怎么會演變成現在這個地步。
弗朗索瓦攤手無奈苦笑,這話又該從何說起呢,搞得就跟拉姆齊·麥克唐納才是受害者一樣。
“我們的事情可以回到倫敦解決,無論如何都不該在國際聯盟那種場合相互攻擊,安迪是怎么回事?他一個外交官為什么連這點涵養都沒有?”斯坦利·鮑德溫其實身體也不好,看樣子也就在這兩年,就會淡出英國政壇。
也對,1866年出生的拉姆齊·麥克唐納已經是六十多歲的人了。
67年出生的斯坦利·鮑德溫也已經62歲。
69年出生的內維爾今年剛滿六十。
74年出生的溫斯頓55——
羅克在開普敦第一次見到溫斯頓的時候,溫斯頓才26歲,歲月不饒人啊——
“勛爵,這也不能全怪安迪,首相閣下和日本外長聯合逼迫安迪承諾裁軍,這根本就不是安迪能做出的決定,而且也不符合我們南部非洲的利益,更不符合我們英聯邦的利益,勛爵你不如去問問首相閣下為什么要針對我們南部非洲,如果南部非洲裁軍,除了給首相大人帶來一些無足輕重的聲望,以及給英聯邦的利益帶來隱患之外,還能帶來什么?”弗朗索瓦不亢不卑,一個巴掌拍不響嘛。
“那也不該在公共場合用這樣的態度對待英國首相,這不是英聯邦成員國外交官應該做的事。”斯坦利·鮑德溫閉口不談麥克唐納,只談南部非洲的義務。
弗朗索瓦不說話,站在車旁邊掏出一支煙也不點,用手指頭慢慢捻,有點用力的那種捻——
于是香煙很快就變型斷裂,煙絲散落一地。
弗朗索瓦笑了下,抬腳踩上去隨便碾了碾。
斯坦利·鮑德溫也不說話,冷冷的看著弗朗索瓦將煙絲碾的稀碎,內心的悸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義務!
當然有義務。
但是權利呢?
拋開權利談義務就是耍流氓。
“洛克準備怎么處理安迪?”斯坦利·鮑德溫要給拉姆齊·麥克唐納找回公道,這同樣也是為了維護聯合王國的體面。
否則聯合王國恐怕就將顏面掃地。
“勛爵——應該會讓安迪休息一段時間吧。”弗朗索瓦也不確定,這同樣不是弗朗索瓦說了算。
“弗朗索瓦,請你轉告尼亞薩蘭侯爵,在合適的時候,希望他能訪問倫敦——”斯坦利·鮑德溫向羅克發出邀請,希望能和羅克當面溝通。
“好的,不過我不保證勛爵一定能來,您也知道,勛爵的工作太忙了——”弗朗索瓦微笑,這時候訪問倫敦,不大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