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沒心情回答卡爾的問題,吐了半天口水感覺也沒吐干凈,從卡爾腰間把水壺摘下來猛灌一大口。
“臥槽,你特么水壺里裝的怎么也是酒——”安東尼破口大罵,這個“也”字用得好。
“哈哈哈哈——”卡爾狂笑,酒算什么,卡爾背包里還有用于精神類的藥品呢,這都是時下的標配。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大多數毒品,最初研發的動機都是為了提供給部隊使用,讓士兵們在戰場上無所畏懼,爆發出所有的潛能。
所以不僅僅是米州軍,歐美國家的軍隊也一樣,想爆發小宇宙全特么靠嗑藥。
南部非洲對于精神類藥物的控制非常嚴格,相對于巨大的副作用,南部非洲國防部更愿意通過裝備來提高部隊的戰斗力,保護傘公司這方面的要求就低一些,畢竟很多保護傘公司的雇傭兵,本身就是歐洲國家的退役軍人。
這時候炮擊已經結束,卡爾所在的這條街區已經徹底被摧毀,連一棟完整的房屋都不剩。
隱隱約約能聽到哀嚎聲,也不知道是傷兵還是平民。
路邊一顆大樹被炮彈引燃正在熊熊燃燒,樹下巨大的彈坑底部,一輛兒童自行車的車輪卷成麻花,車頭上的小紅花殘破不堪。
一名米州軍士兵踉踉蹌蹌從廢墟里爬出來,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就被遠處的狙擊手一槍撂倒。
現在美國海軍陸戰隊的狙擊手也跟米州軍的狙擊手學會了,打人不打致命部位,也試圖“圍點打援”。
米州軍早有防備,兩個煙霧彈扔過去,狙擊手的視線被封鎖,等煙霧散去,傷兵已經被抬走。
卡爾終于找到自己的哨子,用力吹響集合部隊。
結果讓卡爾很傷心,炮擊之前卡爾率領的部隊還有近一百人,現在只剩下不到20,而且還幾乎人人帶傷。
仗打到這個程度,卡爾的部隊已經失去進攻能力。
不過卡爾現在還不能撤退,要等到其他部隊來接手之后,卡爾的部隊才能撤退。
夜色降臨,兩輛美國海軍陸戰隊的越野車和兩輛卡車來到酒店,要把南部非洲駐巴西使館工作人員轉移到其他地方安置。
“我們有六十多個人,一輛卡車怎么裝得下?”瓊斯盡力拖延時間,他現在還不知道美國人要把他們帶到哪兒去。
“少廢話,全部上車!”帶隊的美軍軍官嘶吼,米州軍正在趁著夜色推進,深幽的夜空中,不時有曳光彈劃過天幕,遠處天空忽明忽暗,槍聲就像爆竹一樣連成一片,宛若地獄。
“上車——”瓊斯咬牙,上車的時候還在左顧右盼。
瓊斯知道自己人肯定就在附近,可是不知道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