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衡量一下無畏艦和信天翁之間的成本,即便是以一百架信天翁兌換一艘德國人的無畏艦,我們依然是勝利者。”格拉斯頓子爵堅持,其實戰艦并不是徹底被擊沉才失去作用,在海洋里高速迂回作戰的軍艦,只需要失去動力,或者是失去一部分動力,或許就會失去價值。
魚雷這時候的作用就無比重要,驅逐艦在決戰中最大的作用就是憑借高速沖到地方的戰列艦附近發射魚雷,對敵方的主力艦發動攻擊。
都不用和無畏艦相比,即便是和驅逐艦相比,魚雷轟炸機無疑也是更加經濟的選擇。
“勛爵,你沒有考慮過飛行員的價值,一個合格的飛行員,價值遠超一架魚雷轟炸機。”羅克還是習慣性的強調人文,二十一世紀航空界一直有一個說法,一名合格的飛行員,培養成本等同于同重量的黃金。
不過那是二十一世紀,在二十世紀初,飛行員的價值還沒有這么重要,甚至飛行員只是消耗品。
至少在格拉斯頓子爵眼中是這樣。
所以格拉斯頓子爵就很草菅人命:“洛克,戰爭中個人的價值渺小無比,甚至包括我們這些人在內,如果我們是勝利者,那么我們就光芒萬丈,如果我們不幸戰敗,洛克,我不知道你會怎么樣,但是我肯定會在戰敗之前光榮戰死!”
真的是草菅人命啊,連自己的生命都不在意。
或者說,格拉斯頓子爵和羅克在意的東西不一樣。
“勛爵,我不懷疑你對大英帝國的忠誠和決心,相信你也知道,必要的時候,我也可以毫不猶豫的獻出我的一切,乃至我的生命,但是在那之前,我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擊敗我的敵人,信天翁有前景,但是還不夠好,我不是敝帚自珍,我是不想讓德國人知道更多信息,勛爵,如果你可以保證,我把信天翁送回本土,德國人不會得到任何消息,那么你就可以把信天翁帶走。”羅克也會煽情,但是一味的煽情不能解決問題。
德國和英國目前這個情況,就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連英國國王和德國皇帝之間都是親戚,兩國之間的關系其實復雜得很。
現在的倫敦肯定有德國人的間諜,而柏林也肯定有英國人的特工,就連格拉斯頓子爵也不能保證,德國對于英國政府滲透到什么程度,所以這個問題很現實,至少現在英國海軍在面對德國海軍時是占據絕對優勢的,即便是沒有信天翁,英國海軍也能戰勝德國海軍。
那么問題就來了,如果德國人也知道了魚雷轟炸機的作用,那么是英國政府更重視魚雷轟炸機,還是德國人更重視魚雷轟炸機呢?
這個問題不需要答案,也沒有答案,但是人人心中都有一個天枰。
所以格拉斯頓子爵破天荒的無比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