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被安琪手下的一名軍官直接攥住握槍的手,那種兩只手緊緊包住一只手的攥。
拿槍的家伙驚慌失措,用力掙扎才發現對方的手就像鐵鉗一樣穩定,根本就無法掙脫。
然后拿槍的家伙就下意識的扣扳機,扳機確實是扣下了,但是左輪手槍要擊發,擊錘就有個先向后,然后再向前的擊發過程,可是安琪手下的那名軍官的一個大拇指牢牢摁住擊錘,拿槍的家伙用力扣了兩下沒扣動,再想用力,就被人狠狠一拳打在后腦勺上。
這幫家伙下手確實是狠,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本地駐軍軍官都簡直難以置信,怎么說大家也都是袍澤,有必要下手這么狠?
拿槍的家伙被一拳直接打暈,抓住槍的那名軍官小心翼翼把槍拿走,然后把保險關上,把子彈全部退出來,然后才把槍交給如臨大敵的酒吧保安。
“保管好,等這位先生醒了沒準還要找你要——”軍官把槍遞過去的時候還語氣輕佻,不過這時候沒誰敢嘲笑他。
安琪出面收尾,剛才打架的時候并沒有打壞多少東西,倒是安琪他們的消費比較高,五六個人居然消費了15個蘭特,羅德西亞酒店的消費之高果然名不虛傳。
第二天一早,英國政府派駐在開羅的高級專員麥克馬洪上校就給羅克發電報,控訴南部非洲騎兵第二師的幾名軍官將開羅本地駐軍的幾名軍官打傷,其中一人傷勢嚴重,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期。
羅克了解了情況之后才知道,一向陽光開朗的安琪居然也學會跟人打架了,不過好消息是沒打輸,這讓羅克和安東都很欣慰。
從尼亞薩蘭州成立,就開始擔任尼亞薩蘭州長的安東今年46歲,正值壯年。
常年身居高位,現在的安東出現在公眾面前,也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撲克臉。
在羅克這兒,安東還是比較隨意的,知道安琪在開羅跟人打架,安東還是忍不住抱怨。
“安琪的婚事其實很早以前就定下了,不過安琪并不太滿意我的安排,還記得安琪剛畢業時想去參加俄土戰爭,當時就有逃避婚事的因素,這兩年其實我也在反思,是不是對安琪的要求太高,才導致我們爺倆感情不太好。”安東眼睛里有黯然,其他人四十多歲都已經抱孫子了,安琪卻還在英屬索馬里服役,抱孫子遙遙無期。
英國的軍官在外服役是可以攜帶家屬的,所以安東很希望安琪抽空回來完婚,然后就帶著妻子一起去英屬索馬里服役,這樣工作生活兩不誤,安東也能了卻一樁心事。
“年輕人有想法是好事,我們這些老家伙不能給他們太多的限制,他們現在的條件比我們當初好太多,當然環境也更險惡,咱們以前的敵人是布爾人,現在是德國人,談不攏直接打過去就行了,未來他們面臨的情況會更復雜,我們能做的是盡可能給他們更多的空間,看看他們能不能和我們一樣,創造一個屬于南部非洲的奇跡。”羅克在歐洲的時候承諾過,如果這方面安東給安琪太多壓力,羅克會幫安琪說話。
這方面其實羅克更愿意順其自然,南部非洲以前的適婚年齡是20歲,現在已經悄然修改為18歲,安琪今年都已經28歲了,即便是按照南部非洲的標準也是絕對的晚婚,羅克雖然不給安琪壓力,但是也希望安琪和巴頓他們這一代能夠盡快穩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