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訪證下來了沒有?”弗恩·圖爾斯想親自去一趟弗雷堡,看看弗雷堡到底發生了什么。
或者說,弗恩·圖爾斯想看看,國防部會用什么方式平息弗雷堡的“暴亂”。
之所以加引號,是因為弗恩·圖爾斯根本不認為弗雷堡正在發生“暴亂”,自由的人們勇敢發出聲音怎么能用“暴亂”來形容呢。
“抱歉,先生,還沒有,市政府目前這個階段不允許記者前往弗雷堡采訪。”馬拉基是個很出色的年輕人,前年剛剛從倫敦大學學院畢業。
“不允許采訪?《泰晤士報》的記者為什么能去?”弗恩·圖爾斯不滿,《泰晤士報》的記者總是有特權的。
馬拉基無話可說,《泰晤士報》是個什么體量,《奧蘭治日報》是個什么體量,總編大人心里應該有點AC數。
“給哈羅德準備一份禮物,無論如何,我要拿到去弗雷堡的許可證。”弗恩·圖爾斯積極,哈羅德是布隆方丹主管傳媒的官員。
“先生,我們的賬戶上已經沒錢了,只剩下150蘭特。”馬拉基為難,《奧蘭治日報》大小也有十幾個員工,150蘭特,下個月發薪水都不夠。
“伯納德公司的那筆錢還沒有到賬嗎?”弗恩·圖爾斯不驚訝,《奧蘭治日報》除了銷售報紙的收入之外,平時也會得到一些捐款,不過捐款的額度都很小,不像《泰晤士報》那樣,動不動就是幾千上萬。
伯納德公司是《奧蘭治日報》較大的一個金主,前段時間在《奧蘭治日報》上刊登了幾則廣告,不過費用還沒有結清。
“伯納德公司倒閉了,已經進入破產清算程序,伯納德先生也已經失蹤,很多債主在找他。”馬拉基滿臉愁容,《奧蘭治日報》的狀況確實是有點難。
“報警抓他,這個混蛋!”
“警察也在找他——”
弗恩·圖爾斯頓時內心悲涼,拿起電話都不知道應該打給誰,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剛把電話放下,電話鈴突然響起。
“喂——”弗恩·圖爾斯拿起聽筒沒好氣。
“弗恩,快走,警察要抓你——”電話那頭的聲音急促,說完之后就匆忙掛斷。
“喂——你說什么——喂——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弗恩·圖爾斯驚慌失措,最擔心的事終于來了。
作為南部非洲唯一一家使用布爾語出版的報紙,弗恩·圖爾斯對《奧蘭治日報》有清晰地定位。
首先《奧蘭治日報》肯定要遵紀守法,擁護聯邦政府才能夠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