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土地忙轉頭看去,見孟陽孟月二人緩緩向自己走來。見狀,土地忙一搓手指,升起了一團火焰。火焰的光芒映照下,土地見兩個小家伙都是滿臉的灰塵。但滿臉的灰塵依舊掩蓋不住他倆復雜為難的表情。看到這個狀態,土地的心中似明白了什么,于是嘆道∶“說吧!發生什么事了?”孟陽孟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孟陽被推了出來。看著土地有些生氣的臉,孟陽忐忑道∶“爺爺,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呀。”土地低喝一聲∶“快說!”孟陽忙道∶“今天我倆上山,遇到了一頭大狗熊正在偷吃蜂蜜,我和妹妹看蜜蜂們挺辛苦的,于是就上前去勸狗熊別偷了。誰知這狗熊非但不領情,還一直追著打我們。我們一路逃到土地廟,他也跟了過來。見我們不出來,他就把廟拆了。不過還好,在他把廟給拆了之前,我們偷偷從后窗逃跑了。嘿嘿,嘿嘿。”土地嘆道∶“這真是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那你們兩個沒事吧。”孟陽忙道∶“沒事,我們兩個沒事。”土地笑道∶“沒事兒!沒事兒!那我讓你們兩個臭小鬼有事兒有事兒!”說著,土地突然暴起,一拐杖砸在了孟陽頭上。
邊砸,土地邊說道∶“真是編的一嘴的好謊話!還勸狗熊不要偷蜂蜜!且不說咱這附近幾座山上有沒有蜂蜜,就算有,也都被你倆給偷了。”說著,土地抬起手,一大堆蜜蜂竟從他寬大的袖中飛出,襲向了孟陽兄妹。
“哎呀!我的房子呀,我的塑像啊!我這數百年的苦心經營啊!全毀了!”土地低沉說道。孟月邊躲著蜜蜂群,邊求道∶“爺爺,求你了,快收了神通吧!我知道錯了。不就是個房子嘛,咱再蓋嘛!”土地氣道∶“說得輕巧,就憑你們兩個,能搬動幾塊磚頭。我都那么大歲數了,難不成還讓我干?還有我那塑像,定山窯的五彩瓷!我幫祭王郡張家看了多少年的病才求來的,很值錢的!我這小土地置辦點家產容易嘛!全被你倆個毀了!真是敗家呀!給我叮,狠狠地叮!”
一個時辰后,土地抬袖,收回了蜜蜂。而孟月則是狼狽地倒在地上,原本俊俏的,瓜子般大小的臉蛋現在已腫成了大紅棗。而一旁的孟陽更慘。他本被土地砸了一棍,有些暈乎,蜜蜂來時,既沒有躲避,也沒有攻擊,就愣愣地接受叮咬。現在,他原本拇指大小的身體已經腫的如一個雞蛋了。
“看來這幾天只好住廢墟了。”土地辛酸道,“不行,我得翻翻帳本,看還有誰沒還我的人情。唉!便宜他們了!”說著,土地沒管孟陽孟月,再次沒入了倒塌的土地廟。
“哥,你沒事吧!都怪我不好,又連累你了。”孟月跌跌撞撞,來到孟陽身旁,然后趴在孟陽身上泣道。孟陽沒理她,費力地控制著自己沒了知覺的身體,朝遠離孟月的地方滾去。
當夜,狼胥山附近的幾個郡縣中,幾個大戶人家中陸續有人做夢。夢的內容,無非是哪年許了什么愿,現在該到哪兒還。
星星點點的雪花隨風飄落,不一會兒,就給整座狼胥山坡上了一層白色的紗衣。這場雪起初還是在狼胥山附近,但很快,就蔓延到了南燕國全境。
“你們別忙活了,老子什么都不會說的。”一個陰暗的牢房里,一名黑衣人被捆綁著,身上盡是鮮血和傷口。“嘴還挺硬,接著給我打。”在黑衣人對面,一個官員厲喝一聲。這官員正是衙門口告知袁守風他們消息的那位。而黑衣人則是昨夜被提槍男子釘在墻上的那個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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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綠眼人撒退后,他就被抓了起來,一直被審到現在。
“啪,啪。”
鞭子一下一下抽打在黑衣人身上,黑衣人則是咬著牙,一聲沒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