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穿著紅色紗裙,交叉的領口直開到胸前,露出一片美膚,長裙是半透明的,筆直白皙的雙腿隨意交疊著,時不時慵懶地換個姿勢。
饒是修道者容貌均是清俊貌美,此女卻透出若有若無的魅惑,哪怕臉上覆著紗巾遮掩容貌,亦令人覺得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露姐”
陸飛星喃喃道。
陳三爺似乎又說了什么,然后親昵地攬過女子,陸綺露美目一轉,嬌笑著往他身上靠去。
陳三爺的大掌從那纖軟的腰肢慢慢滑到臀部,陸綺露似嗔似怨地瞪了眼,眼神勾得人心癢難耐,陳三爺干脆一把將她抱坐在腿上。
“我殺了他”
陸飛星雙目通紅,殺意盡顯。
忽然,似感覺到兩人的目光,三爺懷中的女子鳳目微轉,越過攢動的人群望了過來。
陸綺露生得極為漂亮,眉目含情,柔若無骨。
對陸家人來說只是給出了一個沒天賦的女兒,但對陸綺云而言,那是她親如己身的另一半,是她沒能照顧好的親妹妹。
鳳眸彎如月牙,陸綺露歪歪頭,紗巾下唇角微勾,無聲地喚“姐姐”。
“云姐”
回頭看到陸綺云紅了眼眶,不由抱住她笨拙地安慰“別哭別哭,我遲早殺了他”
手心一陣發燙,號牌印出一個數字,匹配到她了。
深吸了口氣,陸綺云拍拍他的肩膀,微不可聞地呢喃“嗯。”
躍上三號擂臺,等了一會,一個年輕的娃娃臉修士上了擂臺,他穿著白底藍紋的長袍,看著是某個小宗門的弟子。
“道友,請。”
娃娃臉露出個羞澀的笑,擺出架勢,示意陸綺云先出手。
還沒從見到陸綺露的起伏心情緩過來,對她而言,這次見面隔了幾乎是一生的時間,小世界時間流速與此不同,在大周近百年的光陰都有她的痕跡。
記憶恢復后,自責愧疚一一沉淀,唯有入骨的思念被一遍又一遍地沖刷剔透,越發清晰。
“道友”
旁邊擂臺都交上手了,娃娃臉等了會見她沒動,招手祭出一個法訣。
金丹初期么,柳應寒看著她被水霧籠罩,玩味地扯起唇角,被廢過一次的人能走多遠呢
“咦”
紛紛揚揚的花瓣從空中落下,還沒看清發生何事,娃娃臉修士就痛呼著摔出了擂臺。
花雨之中陸綺云翩然而立,看到這一幕的眾人久久沒有回神,率先反應過來的是懸符宗與柳家一眾“該死竟然是她”
這花瓣他們太熟悉了
搞了半天從他們手里把陸家人救走的是她
“上次看她還無修為,現在竟然就金丹初期了”
“廖師兄會不會”
懸符宗這次大比只來了三名弟子,本來被寄以厚望的廖陌外出歷練一去無回,后來長老去查看才發現他的命牌裂了。
查來查去也只查到另外三名失蹤的懸符宗弟子,此事不了了之,痛失心愛弟子的長老看著花瓣,想到月狐秘境時廖陌與陸綺云的沖突,霎時虎目震怒“定是你害我徒兒”
走下擂臺,感覺到打量她的各種視線,偶爾高調一次的感覺還是很美妙的。
“少放屁了別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們身上扣”
以一種蠻橫不講理的資態強行擠到她面前,陸飛星劍眉倒豎,指著懸符宗長老鼻子叫道:“你徒弟誰啊那么容易死就拴在身上別放出來亂跑,免得冤枉了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