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他有合法去望海崖的理由:有房。
說到這出房產,不得不提一句飛齋的家庭。
父親趙大寶,本來是兔子國某所大學的講師,外貿文化類專業,人卻比較單純,主張兔鷹友好,后來被自己一外國學生倒追,也是飛齋的母親,鷹籍華人Ann。婚后兩人定居鷹國,望海崖這套房產就是家里的度假別墅。至于在鷹國的工作?外貿公司顧問。
當然后來鷹兔翻臉,公司黃了……不過天無絕人之路,望海崖的房子成了轉機。
說到這套房子,其實也夠奇葩的,望海崖有不少私人住宅,大的能到私人莊園,一個餐廳趕一般人家三室一廳,臥室能有幾十間那種;小的只是一層一居室,一張床占一半空間那種。不過無論大小,都清一色新英格蘭風格(最早北美移民的那種風格)。
可人家老趙就是牛,決定一改當地傳統,上四合院!
只不過找了個坑爹的包工隊,偶不,建筑公司,看了老趙畫的建筑布局圖紙,蒙圈了——WTF!這是啥!
統一一層房,這只能說顧客恐高,顧客是上帝,慷慨的上帝,認了;房子圈一圈,還要四四方方的一圈,審美奇葩,但顧客是上帝,認了;房屋尖頂,認了;周圍一圈墻,認了;宅基地在銀行和超市邊上,離海半英里內,認了……
老趙忘了一件事,或者雙方都忘了一件事:老趙設計的是磚房,部分木結構,人家施工隊蓋的是木頭房,主體結構是歐美常見結構的那種……還沒想起這是哪套房?咱們繼續。
老趙收房的的時候表情那叫一個漂亮,沒辦法,工作忙沒早點來看看,但老趙為人豁達,覺得這是全球最有特色的四合院,于是高興的付了尾款(不高興沒辦法,人家工頭是當地議員的外甥),只不過過來住的少。后來失業了,媳婦趙安(婚后改名)提議:親愛的,你在望海崖不是還有個汽車旅館么!
那是四合院!
去了墻收拾一下不就是汽車旅館么!
好吧,汽車旅館。
飛齋小時候就是在這個旅館邊上的房子長大的(原四合院門房和耳房擴建的),對于旅館異常熟悉,但人來人往的嘈雜讓他喜歡不起來,而且拜皮所賜,小費也不如隔壁游樂場家的小屁孩多。自己從小發誓,我干什么都不會開旅館!
后來飛齋考上大學,報了個望海崖用不到的專業——冶金,這樣就可以與那里一刀兩斷了。
俗話說天有不測風云,四年后準備讀碩士,導師都很欣賞自己的才華,結果碰上鷹兔搞摩擦,有管事的對學校施壓,準備帶他去有關地區,導師一下子不干了,杠上了。
好在飛齋第一次知道導師好像也在一個大房子干兼職,房子五邊形的那個。
人保下了,但學籍沒了,導師背后的戶主不同意。
這時老趙一通神秘電話打來,說別回家,每個月會有一小筆款子打來,權當是生活費。
就是這么一個沒頭沒腦的電話,成了飛齋和家人最后的通話。
電話撥回去,接聽的是那個當年的工頭(舅舅議員那位,老爸的酒友),說旅館轉包給他了,一年三千刀,轉賬。還說,有些不認識的人帶走老趙夫婦,他舅舅不讓多過問。
這時飛齋明白了一件事,家沒了。
憑著這筆不算多的固定收入,再加上打零工,飛齋支撐下最初的幾年,唯一不好的是,每個月還要去社區消防隊報道做義工,一個是變相監視,一個為了多混幾頓飯。
好在經過多年的良好表現,許多限制都已經放松了,他可以有固定工作,可以去外地,前提是報備并得到批準。
也就是說,現在的趙飛齋可以以回家的名義去望海崖,自己可以布局一下了。
偶對了,我出門是為了干啥?
買飯!這么關鍵的事情怎么忘了!
等飛齋回過神后才發現,走過了,自己跑到了社區消防站的門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