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季鋒的敘述,黃狡震驚無比。不過思忖一陣之后,黃狡的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
「如果,明天那些,他們不再發放天書,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就不能成為玩家了」黃狡看著季鋒,輕聲問道。
季鋒不敢直視黃狡的眼睛,他低著頭沉默不語。
黃狡接著又說道「如果我不能成為玩家,也就意味著,我終將逃不過,十八歲的大限,是么」
這同樣是季鋒,無法回答的問題,他的頭,垂得更低了。
黃狡猛的站起身來,她歇斯底里叫道「既然,你改變不了這個結果,你還來找我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殘忍,很無情」
季鋒蒼白地辯解道「這些還只是猜測,也許明天,并不會那樣,你先不要激動」
黃狡抬手,就將她面前的桌子,整個掀翻,緊接著,她又將遮陽傘推倒,沙灘椅踢飛
看到黃狡在宣泄著她的怒氣,他沒有制止,也沒有吭聲。
折騰了一陣后,黃狡這才停了下來。她一屁股坐到了沙灘上,嗚嗚地痛哭起來。
黃狡的暴怒,季鋒完全可以理解。自己讓她,見識到了玩家,無上的神通,又讓她領略了飛天入地,恣意縱橫的快意,還告訴她,她和自己是同類
可最后,卻對她說,因為某些原因,她很可能,成不了玩家這無異是在黃狡面前,吹出了一個,碩大無朋的,美麗肥皂泡,最后又殘忍的,將它給戳破。
看到黃狡如此的痛苦,季鋒感同身受,他同樣不好過。只是他不知,該怎么去安慰她。
擔心黃狡的身體,季鋒只能是,隔一會兒,就偷偷的,給她刷幾道增益法術。
過了好一陣,黃狡總算冷靜了下來。
「沒有天書,我可能活不過十八歲,你怎么看」黃狡滿腹委屈,她問季鋒。
季鋒感覺自己的心臟,仿佛被人,用針狠狠地扎了一下,說不出來的難受。
他沉聲說道「沒有來綠城之前,我還不清楚,會這樣。老實說,接下來該怎么做,我一點頭緒都沒有。我不能向你保證什么,只能是竭盡所能,讓你的身體盡量康健一些」
聽到季鋒這樣說,黃狡有些不樂意,她的話,開始變得尖銳,不客氣起來。
「也就是說,你現在后悔,來綠城找我,是不是我不是「真正的黃狡」,你就不想對我負責了,想要丟下我,對我不管不顧了,是不是」
季鋒連連擺手,他解釋道「我怎么會不管你呢,你不要胡思亂想了。事實上,這一次我來綠城,更多的,就是想聽聽你的建議。老實說,我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何去何從。」
黃狡重重地哼了一句,陷入了沉思,一時間,兩人詭異地保持著沉默。
又過了好一陣,黃狡這才自怨自艾說道「我沒有做過一天玩家,我并不清楚玩家的想法,我不知道,該給你怎么樣的建議。我現在只是你的包袱,只會拖累你」
黃狡的話,讓季鋒的心情,變得非常沉重。他連忙安慰黃狡道「你不要妄自菲薄,你的聰明才智,遠超于我,怎么可能會是我的包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