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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滅,魂魄一旦離體,就會消散在天地間;只有很少的人,其魂魄能存活下來。
“而這些留存下來的鬼魂一般也僅僅存在于這個世界的另一個層面——我們與鬼的相處方式,就像是一張紙的正反兩面。我們在正面,他們在反面,同時存在于這個世界,但其實誰也看不見誰。
“在這些很少見的鬼魂中,又只有更少見的鬼有能力出來鬧事,這些多半都是執念很強的鬼。那句詩怎么念來著?生當作人杰,死亦為鬼雄。就是這個意思,作為人是強者,作為鬼就會是厲害的鬼。一般只有這樣的鬼會鬧鬼。
“但執念這個東西,不一定只有強者有,還有什么愛恨情仇,這些都是執念。其中,因愛和情而出現的鬼,就不一定會是害人的鬼。就比如,如果你奶奶變成鬼了,你覺得她會回來害你嗎?”
秦然肯定地搖頭。
“對的,所以在我能力范圍內,我都會盡量晚上去抓鬼,而盡量不使鬼死去。”靈詩劍說道,“雖然人和鬼同處于這片空間,但實際上跟你們物理學所說的平行空間、次元空間什么的差不多,我們看不見鬼,鬼其實也看不見我們。當我們這邊在害怕鬼的時候,其實鬼那邊也在害怕人。”
“啊?”這是秦然不曾想過的,真是長見識了,他好奇問道,“所以在鬼的那個世界是會鬧人的咯?”
“對。”靈詩劍給了肯定答案,“很多古宅都會鬧鬼,但這細論起來,其實是鬧人。畢竟鬼在古宅住了不知道多少年,那宅子實際上的歸屬權應該是鬼的,人才是后來者。”
大學城陳家堡宏承街虎溪小區3棟1024號,于懷宏家中,于懷宏正坐在客廳里抽煙,他一根接著一根的抽,把客廳搞的煙霧繚繞,很像祭祀先祖時,燃了幾百炷香的場景。
他看起來五十許,額頭皺紋幾深。但他此時滿面愁容,會讓他看起來老了不少,可知其實際年歲應當是四十幾。
其妻子郭素娟則在臥室里照看他們病重的女兒。
郭素娟年約四十,中等身量,一身婦女裝束,此時斜坐在女兒的床沿,雖然滿臉憔悴,但依然憐愛地看著床上的女兒。
天見可憐,其女兒于甜甜今年不過二八年華,正是青春可人的年紀,可是此時的她,露在被子外面的臉蛋浮腫起來,跟豬頭一樣,又帶著一些別樣的紫黑色淤痕,哪里看得見年輕女孩的花容月貌,只看得見如惡鬼一般的恐怖丑惡。
于甜甜的這些癥狀,都是從三天前開始的。那天晚上吃飯時,于甜甜忽然栽倒,繼而身體一點點浮腫,一道道青紫色的淤痕憑空出現,于懷宏夫妻倆也不知這究竟是為何。
但一見到女兒這番模樣,他們對視一眼之后,卻沒打120送去醫院治療,而是盡快找人聯系信得過的驅鬼法師。
索性他們運氣不錯,第二天就有大法師上門來,言說要為他們做法驅邪。
當時兩人大喜過往,只說不論價錢,請大師放手施為。
這位大師可能真有修為,聞言自信含笑,高深點頭,漫步走到其女兒于甜甜的臥室里。然而他才剛剛出聲自報家門,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轟出臥室。
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大師跌坐在地,當場被嚇得面無血色,在郭素娟的攙扶下才勉強站起身來,但也兩股戰戰幾欲先走了,于懷宏見狀,急忙跪求下來,在大師出門前將之留下。大師站在屋門口與于懷宏說道:
“我盡量幫你聯系厲害的師傅。”
此一言,讓于懷宏多次拜謝。等他起身,大師早已走遠。
抽著煙,回想昨日情景,又見天色漸漸沉下來,于懷宏的心也漸漸沉了下去。
“大師還沒來嗎?”郭素娟出門來,紅著眼睛問于懷宏。
于懷宏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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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側過身子看向不遠處還供奉著的靈牌位,那是他剛去世的父親,不久前才過頭七……
確切說來,就是三天前。
“今天晚上吃什么?”他忽然這么問老婆。
“就……就那些啊!”郭素娟不理解于懷宏想說什么,眼下女兒已是那副模樣,他竟還想著吃什么。
于懷宏深吸一口煙,看著自己老爹的牌位說道:“今晚吃魚吧,有買魚嗎?爸生前最喜歡吃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