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球隊專機沒有多余的座位,不允許無關人員進入。”
巴尼亞尼想了很多打發她的主意,都沒效果,無奈之下,只能幫她買去多倫多的機票,讓她去多倫多。
后來,巴尼亞尼把這段孽緣歸結于鹽湖城的風水不好。
“該死的猶他,再見!我希望再也不要來了!”
“很遺憾,安德烈,只要你還在聯盟,你一年至少要來一次。”
李幸帶著行李上飛機,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看向窗外。
該死的賽程,等下到了達拉斯休息一會就要訓練,訓練完馬上就比賽,打完比賽又要去下一個客場。
他終于知道為什么巴尼亞尼等人看到這個賽程的時候會用他聽不懂的各國母語狂罵上帝和制定賽程的狗逼了。
他都想對那個制定賽程的人送上一句發自內心的三字經。
“別想了,睡覺吧,旅途長著呢。”
坐在李幸身邊的人是拉蘇·內斯特洛維奇,這位老兄混跡聯盟多年,對這種賽程早已習慣,而且他現在基本是養老狀態,不怎么上場,就當是旅游了。
“我有點煩悶。”李幸說。
“每個人都很煩,你需要找到排解煩悶的方式,比如睡覺。”
說罷,內斯特洛維奇不再言語,靜靜地睡著了。
內斯特洛維奇是大多數NBA球員的寫照。
平庸的起點——首輪十七順位——他在森林狼開始了職業生涯,新秀賽季因傷只打了兩場比賽,許多人以為他是那種“在聯盟晃蕩一兩年然后突然人間蒸發”的球員,可他生存了下來,到處漂泊流浪,卻也獲得了許多人窮極一生也得不到的榮耀——05賽季隨馬刺奪冠——作為角色球員,他的生涯可說完美。
“什么也不是”告訴李幸,這是內斯特洛維奇最后一個賽季。
“如果我最終像他這樣,我算是重塑了我自己嗎?”
“那你算是失敗的旅人,但,那也算是重塑人生,作為拉蘇·內斯特洛維奇自己來說,他定義了自己,他的生涯了無遺憾。”
了無遺憾嗎?聽著簡單,其實哪有那么容易,誰沒有遺憾呢?
李幸閉著眼睛,突然困了。
沃思堡國際機場
猛龍隊一行在此降落,全員走出機場,達拉斯記者一擁而上,給本就疲憊不堪的隊員增加疲憊。
這是典型的場外伎倆,每支球隊都會使用,對付背靠背球隊屢試不爽。
“拉奇,德克說你會成為一個偉大的球員,你以為呢?”
李幸陰著臉不作表示。
“Lee,今晚這場比賽是你們西部七連客的第二個客場,你們有信心取勝嗎?”
李幸黑著臉點頭表示:“會的,會把你們干翻。”(心聲)
“但丁,德魯·古登對外宣稱會讓你知道真正的NBA的對抗,你想對他說什么?”
李幸全程一句話都沒說,大步朝前,走上了大巴,避開了煩人的記者。
“酷啊,拉奇,我也想像你這樣對記者愛答不理!”德羅贊羨慕地說。
李幸說:“首先,你要有一個很冷酷的形象,很遺憾你這輩子是沒指望了。”
“怎么會?改變形象從現在開始。”德羅贊模仿李幸的表情:“像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