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典型的美國街頭故事。
黑人搞大了白人女孩的肚子,然后匆匆逃離。
白人女孩生下了孩子,不愿承擔責任,于是把孩子丟在街頭。
丹特進了孤兒院,沒有等到領養他的家庭,他就在那里長大,因為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時常受到其他孩子的恥笑。
參軍之后,因為能力卓越,受到上級重視,卻又因為違反條例,被開除軍籍。
他的故事真的很簡單。
他沒有家,沒有親人。
“這么看,我和你一樣。”李幸淡笑,“我也沒有家,沒有親人。”
“林肯公寓不是你的家嗎?凱特她們都是你的親人。”丹特說。
“丹特,這是不一樣的。”
丹特繞著林肯公寓開了一圈又一圈。
“回去吧。”
李幸收到了戴琳斯她們的短信:“是該回去了。”
李幸很討厭過這種和家人團聚的節日。
因為他知道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家人了。
他以為自己會像那些沒心沒肺地穿越者一樣迅速忘記前世的事情,沒事人似的融入這里。
他融入了,完全融入了。
他這個人融入了,心沒有融入。
他像那些穿越者一樣開辟了后宮,進行了許多足以讓他揮金如土依然衣食無憂的投資。
他沒什么可得到的了。
系統說,重塑人生不僅僅是籃球而已,除了籃球,他還可以做很多事情。
他不知道那有什么意義,只是重新再來一遍而已。
況且,籃球還是很有趣的。
無敵雖然是一種寂寞,但無敵的同時看著那些天資卓絕的人如何努力擊敗自己最終嘗到失敗的樣子,的確是令人陶醉。
“拉奇,我們到了。”
下車前,李幸問道:“你今晚要怎么過?”
“或許會找巴里特他們喝一杯,我不能喝醉,我得保護你。”丹特說。
“呵,神經不要蹦太緊了,世人沒那么恨我。“
某人真的一點數都沒有。
丹特猶豫了下,很想告訴李幸他在谷歌上網民自發發起的“如果可以免責殺死一人,你會殺誰?”的排行榜上,李幸高居第一,排名第二的連屁都聞不到。
李幸上了林肯公寓的主樓,打開房間,他看見圣誕樹,她們戴著圣誕帽,一大桌子人對著他唱圣誕頌。
李幸笑著坐下。
這里充滿著歡笑,她們談論著今晚的比賽,談論著明天的安排。
這里理應成為孤獨的反面,但是李幸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
孤獨兩字,
如果你把它拆開看,你會看到孩子、水果、野獸、熱鬧的巷子口,熱鬧與歡笑并存。
圣誕之夜,李幸拿起面前的紅酒,舉杯慶祝這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