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尼亞尼說:“他的英語很不好,不論我跟他說什么,他都會說Yes。”
“這不是很好嗎?難道你不希望有人認可你的話?”李幸反問。
巴尼亞尼正色道:“我當然希望有人認可我,但我更希望他是聽懂了我在說什么,并對我表示認可,而不是不耐煩地聽我說完,然后敷衍地認可我。”
“Duang!”
李幸打鐵了,因為這真的很搞笑。
意大利人居然知道他在啰里啰嗦扯一大堆的時候大家都很不耐煩,那你干什么去了?
知道自己啰嗦為什么不收斂一點?
賤人就是矯情!
徐可開心地撿起球,然后丟給李幸。
她的噩夢來了。
李幸開始不準了。
皮球滿場飛,一開始,她很高興,因為終于可以動起來了
大概過了十幾個球,她開心心生厭惡。
追著球到處跑是很累的。
徐可邊跑邊說:“阿幸,你能不能投準一點?”
“你們不要再騷擾我了,我投籃都不準了!”李幸直接甩出一口黑鍋扣在巴尼亞尼與埃文斯的頭上。
看在他剛剛傷愈復出的份上,埃文斯沒有打他。
巴尼亞尼不干了:“分明是你自己分心了!訓練就是訓練,為什么你要分心呢?這說明你的心思根本不在訓練上,還是跟我走吧!”
“跟你走?去哪兒?”
“圣瑪格麗,我有事和你商量!”
李幸抓著球看向他:“什么事非要去那里商量?”
“難道你不希望在一個有人跳舞、有人在旁邊吹熱氣,有酒喝有東西吃的地方坐一下嗎?”
巴尼亞尼給李幸繪制了一副美麗的藍圖
很遺憾,李幸的確不想:“還是在這里說吧。”
“唉,可憐的拉奇居然被該死的醫院抹平了棱角,你再也不是當初的你了。”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
至少李幸是同意這句話的。
“不錯,我再也不是當初的我了。”
“那我們就在這說吧。”
巴尼亞尼看見李幸又要投球,氣沖沖地上去一個封蓋,給了個打手犯規:“能不能坐下來聽我說?你這樣很沒禮貌啊!”
“可可,拜托你去幫我拿點水吧。”
李幸眼看訓練是不成了,只好停下來。
徐可求之不得,她再也不想幫李幸撿球了。
剛才本來是鄒琦要撿球的,結果她一個人閑的沒事干,自告奮勇。
現在想想后悔死了,撿球傳球絕對是籃球場上上最無聊的事情。
李幸坐了下來,身上的汗滴答滴答的往下落。
身為一個潔身自好的人,怎么能和這樣的家伙商量軍機大事?
巴尼亞尼問道:“你能不能去洗個澡啊?”
“你們意大利人都這么操蛋的嗎?”埃文斯都看不下去了。
李幸怎么可能慣著他?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現在就說,不要磨磨蹭蹭的,不要提出其他的要求,二,門在那,請你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