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幸說。
艾斯西托問道:“你要讓他去多倫多?”
“如果他愿意的話。”李幸笑說。
艾斯西托說:“我們每年都有很多人畢業,你幫不過來的。”
“我也不指望幫助到每個人,我只是盡我所能。”
李幸切了塊牛排。
“拉奇,你為什么突然想要回來看看?”
艾斯西托轉移了話題。
“因為一個很可笑的原因。”
李幸把咿呀咬球衣的事情告訴了艾斯西托。
艾斯西托哭笑不得,她的妻子卻笑得差點沒喘過氣來:“太可愛了,有咿呀的照片嗎?”
“看,這是我們家的小魔鬼。”
李幸從手機里找出咿呀的照片,交給琳恩看。
琳恩看著手機里的咿呀,說道:“你看它的眼睛多明亮啊,它一定很活潑,而且特別粘人,特別可愛。”
“恕我直言,眼睛很明亮,說明它的鬼點子多,一天到晚只想著破壞,它的確很活潑,尤其是在毀壞家具這件事情,它有著不可思議的熱情,它也的確很粘人,如果找不到人粘,它就會把這些精力發泄到家具上,而當我回家看到破敗的家具,這家伙看起來也就不那么可愛了。”
說起來,李幸都是一把辛酸淚啊。
再次為德羅贊感到慶幸,這貨躲過了一次加劇抑郁癥的危機。
“艾斯,我們也養一只狗吧?”琳恩突然說。
這句話聽得艾斯西托臉上的法令紋都要裂開了:“你都聽到了拉奇是怎么描述它的了,還要養?我可沒有那么多的薪水啊!”
“我會看住它的,這樣你就可以把精力都放到球隊上了。”琳恩說。
看著夫人堅定的眼神,艾斯西托猛然意識到這件事的決定權根本不在自己這。
“你想養就養吧。”艾斯西托說。
飯后,李幸和艾斯西托坐在院子里。
“拉奇,現在你能告訴我,那個晚上,你發生了什么嗎?”
“那個晚上?”
李幸只是一愣,接著就想到了。
每個人都有夢想,得到NCAA總冠軍便是艾斯西托的夢想,那一晚,是他最接近夢想的時候。
在艾斯西托面前,李幸無法用“我就是搞砸了”這樣大方直接地接受失敗的語氣來解釋。
艾斯西托想知道原因。
原因是什么?原因是他“初來駕到”,不知道如何比賽,連對抗都不習慣,于是釀造出了慘案。
他當然不能這么說。
“教練,對不起。”李幸說。
他真的無話可說,他想不到合理的解釋,他想不出可以讓艾斯西托接受的借口。
“真希望再來一次啊,拉奇。”
艾斯西托看著夜空中的星星:“不過,幸虧有了那場比賽,你才會珍惜眼下的勝利。”
“也許吧。”
之后,艾斯西托總是欲言又止。
李幸東扯扯,西扯扯,而他總是詞不達意。
“教練,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