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均雪奮力的掙扎著,尖著聲音罵她,她長這么大,連她父皇都沒打過她,遲墨這個賤人竟然敢打她!!
“遲墨!你敢動手打我?!我要讓皇兄誅你九族!!啊啊啊!!賤人!”
遲墨輕嘖一聲,真是一點都聽不懂人話呢,她揚起手,一耳光一耳光的往沈均雪的臉上招呼。
周圍的丫鬟嬤嬤們紛紛往后退了一步,誰也不敢上前阻攔,生怕下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這個瘋子連皇上的胞妹都敢打,還有什么是她不敢的?!
而且剛才那個嬤嬤手斷的悄無聲息,那個丫鬟更是死的沒聲沒息,有了這兩個前車之鑒,他們哪里還敢靠近她。
耳光聲在這深宮的角落格外的響亮。
“還叫嗎?”遲墨甩了甩發酸的手腕,輕輕拍拍變成豬頭的沈均雪,柔聲問她。
沈均雪張了張嘴,又立馬閉上嘴,搖搖頭,眼淚順著紅腫的臉龐流下,她嗚咽著,驚恐的躲開遲墨伸過來的手。
“早點這么聽話不就好了。”遲墨松開手,不輕不重的踹了倒在地上的沈均雪一腳,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目光冰冷:“這只是警告,沈均雪。”
“這一次是教你閉嘴。”她活動了一下手腕,抬起下巴,語調漫不經心,透著殺意:“再動我的人,下一次斷掉的就會是你的手了。”
遲墨說完,輕掃了她一眼,目光冰寒,看的沈均雪不自覺的往后縮了縮脖子,懼怕的低著頭,不敢去看她,在她的目光下,遍體生寒。
“滾。”遲墨將斷成兩截的玉簪丟到沈均雪面前,轉身走入院中。
遲墨離開后,宮人們才像是剛反應過來一般,上去扶起沈均雪,七嘴八舌的關心著她。
“一群廢物!都滾開!”沈均雪聲音嘶啞,一把揮開他們的手,害怕遲墨會聽到她的聲音,壓低了聲音,她捂著臉,惱恨的看著半合上的院門,咬咬牙,在丫鬟的攙扶下匆匆的離開。
遲墨這個賤人!真是瘋了!竟然敢打她,她一定要讓她付出比這慘痛千百倍的代價!
沈均雪緊咬牙,眼里透著狠意。
小院中,紫蘿憂心忡忡的看著半掩著的破舊院門,她雖然沒有看到外面發生了什么,但從聲音也猜的出來,她們在這宮中本就無依無靠,現在還得罪了沈均雪,這以后更加寸步難行了。
紫蘿抹了抹眼淚,小心的給遲墨擦著藥,聲音哽咽:“小主,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話,你也不會再次受傷。”
遲墨懶洋洋的靠在躺椅上,愜意的微瞇起眼,剛才她是故意激怒沈均雪的,一是因為單純的看她不爽,二則是因為她是一個很好的傳話筒。
在她養傷的那段時間,沈均雪沒有來過,現在她的傷情稍微有所好轉后,她就找上了門。
想要找她的麻煩,還特地給她緩沖的時間,等她恢復的七七八八了才來,沈均雪可沒這么好心。
夜色逐漸濃重起來,遲墨嘴角輕勾,真好奇啊,沈均雪背后的人在知道她把她打成那個樣子后,會是什么樣的反應。
“遲姑娘,皇上有請,請和咱家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