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墨走在沈君華身后,不疾不徐的跟著他的步伐,欣賞著周圍盛開的花朵,走在前面的沈君華突然停下了腳步,她一時不查,直接撞了上去。
“你還真是有夠蠢的。”沈君華轉過身,看著遲墨捂著額頭,疼的眉頭微皺的模樣,沒忍住輕笑出聲,沉悶的心情好了不少。
遲墨翻了個白眼,揉著額頭,小聲嘟囔:“現在不裝高冷了?”
沈君華拉下她的手,輕輕揉了揉她微紅的額角,神情專注。
遲墨微仰起頭看他,突然想起來她千年前的某位好友曾和她說過,桃花眼的男人最要不得的理論,尤其是長的好看還是桃花眼的男人。
因為他們看誰都深情,縱使無情也溢滿了深情。
沈君華垂著眸,目光專注而溫柔,一雙桃花眼微垂,溢滿了深情,像是對待易碎的珍寶。
遲墨撇了撇嘴角,往后仰身,避開他的手,一轉眸,被前面站在桃樹下舞動的女人吸引了目光。
她拽了拽沈君華的手,示意他往那邊看,莫名有點興奮:“沈君華,那是不是你的妃子?”
她叫法直接,讓一旁的德安擦了擦額角汗,除了太后娘娘,敢直呼皇上名諱的女人,她還是第一個,這位遲姑娘膽子是真的大啊。
沈君華并未在意她對自己的稱呼,像是已經習慣了她的沒規矩,他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淡淡的掃了穿的格外單薄的在桃樹下起舞的女人一眼,沒什么興趣的模樣。
“這么努力的想引起你的注意。”遲墨摸了摸下巴,戳了戳沈君華的手,歪了歪頭:“你不打算考慮一下?”
“沒興趣。”沈君華突然想起什么,俯下身,勾了勾遲墨的下巴,輕佻的像是紈绔子弟,他嘴角輕勾:“若是你,朕會很感興趣。”
遲墨打下他的手,白了他一眼,看著被侍衛請走的女人,挑了挑眉頭。
德安看了看沈君華,小聲給遲墨解釋:“皇上不喜歡生人打擾。”
沈君華看了德安一眼,德安微微一愣,識趣的行了個禮,躬身退了下去。
遲墨忍不住轉頭看了走在身側的沈君華一眼,思索著自己這個生人是不是也該識趣的離開。
“在想什么?”沈君華停下腳步,略有些不耐的等她,向她伸出手。
遲墨盯著眼前的手看了一瞬,伸出手搭了上去,他的手掌寬厚微涼,她抬眸看向他,他略快她一步,身姿挺拔,一身明黃昭顯著他的身份,他已是站在權利頂端的人,遲墨看著他的背影,莫名的覺得他有些孤獨。
“沈君華,你挺可憐的。”遲墨握住他的手,跟上他的腳步,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他雖然是萬人之上的帝王,身邊卻連一個可以相信的人都沒有,甚至頭頂綠油油。
遲墨想起黃林清提起沈均千時微紅的臉頰和飄忽的視線,輕嘖一聲,自己的老婆和自己名義上的弟弟有一腿,怎么想都覺得他很可憐啊。
沈君華注意到她跟不上自己的腳步,略微放緩了腳步,他側過頭看她,手指微伸,和她十指相扣,他拉起她的手,放在唇邊一吻,笑的散漫邪氣:“可憐?”
“那你打算怎么溫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