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墨!你以為朕不舍得殺你?”沈均千抽出一旁侍衛腰間的長劍,比在遲墨的脖頸上,微俯身,冷眼看著她。
看來沈君華太過縱容她了,讓她已經拎不清自己的位置了,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在他的底線邊緣反復的試探。
“遲墨!你已經被打入冷宮,這里的事情輪不到你來多嘴!還不快滾!”太后眉頭緊皺,厲聲呵斥著,眼中難以掩飾的慌亂暴露了她的害怕。
她并不想遲墨出事,這一點從宮宴變動發生的那一天就能夠看出來。
遲墨無所謂的笑笑,向長劍又湊近了幾分,她白嫩的脖頸上被劃出一條明顯的血痕,血珠滾落在長劍上,沈均千眉頭微皺,下意識的往后縮了縮劍身。
太后猛地撲倒他面前,握住他的劍,強硬的拉開,護在遲墨身前:“你不就是想要兵符嗎?你放她走,哀家給你!”
沈均千一愣,目光在遲墨和太后之間徘徊,倒是沒有想到太后會為遲墨說話,他看著太后慌亂的不復之前高高在上的樣子,視線落在她緊抓著長劍的手上,微抿唇,惡劣的拉著長劍,劃破了她的手,看著鮮血順著她握著長劍的地方,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
太后疼的眉頭緊皺,咬著牙沒有松開手,對遲墨吼道:“快走啊!哀家可不想哀家的孫兒出什么事!”
遲墨呆愣片刻,孫兒?什么孫兒?
她什么時候和沈君華發展到那一步了?她怎么不知道?!
她這副死要將她護到底的模樣讓遲墨有點頭疼之余,又頗為感慨,不管怎么說,太后很愛沈君華。
“孩子?”沈均千的目光危險起來,他冷眼盯著遲墨,神色陰霾:“你懷了他的孩子?”
遲墨頭疼的捏捏眉心,抓住太后的手,摁在她的穴位上,她吃痛的條件反射的收回手,遲墨將她拉至身后,手腕一翻,在沈均千還沒來得及反應之時,輕輕松松的從他手中奪走了劍。
她將劍抵在他的脖頸上,遲墨吹了個口哨,歪歪頭:“別一副抓奸的樣子嘛,王爺我和你可什么關系都沒有。”
“遲墨,你舍得殺朕嗎?”沈均千有些驚訝,卻是一點也不慌,他在賭,賭遲墨還愛他,不舍得也不敢對他下手。
這宮殿之中都是他的人,她若是想活著走出去,就絕不可能冒然對他下手,更何況,他不相信遲墨不愛他。
“王爺,做人別太普信。”遲墨翻了個白眼,手腕一轉,長劍直接刺入沈均千的右胸口,她慢條斯理的轉了轉劍柄,學著他方才故意捉弄太后的模樣,欣賞著他狼狽的姿態:“應該很疼吧?”
周圍的士兵們躁動了起來,上前將遲墨幾人團團圍住,手中的武器紛紛對準了她。
她抽出劍,劍身不住的往下滴著血,沈均千臉色發白,捂住傷口,神色陰狠,沒有想到遲墨真的會對他下手:“這大殿之中都是朕的人,你是生是死都是朕說了算,想要活下去,最好就乖乖……”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遲墨不耐煩的打斷,她輕嘖一聲,冷眼看著他:“沈均千,你的意識真是有夠遲鈍的。”
殿外的怒吼廝殺聲再次響起,遲墨站在士兵的包圍圈中,抬起下巴:“誰說是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