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墨站的有些累了,她旁若無人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翹起二郎腿,姿態愜意,仿若在自家一般放松,完全未將趙奕儒放在眼中。
趙奕儒輕笑,手指微壓扳機,對準遲墨,有些牙癢。
這個遲墨性格實在是有趣,卻也有些過分囂張,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在他面前這么囂張了。
他微瞇起眼,在廖雪殷切的目光下扣動了扳機。
一聲qiang響打破了屋內的沉靜,廖雪眨了眨眼,定睛看去,卻見遲墨正安穩的坐在椅子上,半點傷都未受,而她的頭頂上方,則有一個特別明顯的qiang眼,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看向趙奕儒,不敢相信他竟然沒有殺她。
“有趣。”趙奕儒吹了吹qiang口的煙,笑了起來,實在是有趣。
除了那邊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哪個出身貧民的小姑娘這么不怕死,哪怕被qiang指著,還面不改色。
但是…
她的表現可和他們收集到的資料完全不符,她到底是什么來頭,他現在更加感興趣了。
他放下qiang,有些惋惜的搖頭:“怎么辦,我突然有點舍不得殺你了。”
“不如我們換個玩法。”他目光中充滿興味,站直身體:“既然你想離開。”
“那我給你這個機會。”
“最后的角斗換成十成十,由你們和我的人進行角斗。”
“勝者可以獲得最后的獎勵,并且得到自由。”
“怎么樣?”
她既然想要離開,他不如給她機會,在她要取得成功時再將她的希望狠狠擊碎。
他最享受這樣的過程了。
剛好可以借機引出她背后的勢力,他從不做虧本買賣,這交易對他來說,穩賺不賠。
“但是懲罰不可避免。”趙奕儒走向她,輕挑起她的發絲,放在鼻下輕嗅:“不如就罰你和我同住一周?”
遲墨被他油的差點吐出來,她翻了個白眼,往后退了一步,嫌棄的看著他。
其實什么樣的規則對她來說意義都不大,無非是多一場少一場的區別。
對她來說十成十也就是少殺一個人。
“無所謂。”她聳聳肩,抬了抬手腕,理直氣壯的要求:“很疼,解開。”
“給她解開。”趙奕儒抬抬下巴,笑意盈盈的看著她。
“趙先生!”廖雪忍不住提高了聲音,這在她看來實在是離譜至極,趙奕儒到底在想什么?竟然容許一個可能叛逃的因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作祟。
趙奕儒不冷不淡的掃了廖雪一眼,她一抖,低下頭,咬著牙向遲墨走去。
系統不禁感慨,遲墨這一波反向操作不僅打入了敵人內部,還活了下來。
它以為她是在地下,沒想到她這波是在大氣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