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的力道重了點,看他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的模樣,她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是嗎?”
她給他包扎好,將紗布丟入醫藥箱中,俯身向他靠了過去,她在上方,而他被她壓在身下,她挑起他的下巴,動作輕佻:“看不出來,你這么喜歡我。”
“不是喜歡。”秦縐別過頭,躲開她的手,耳根微微泛紅,連他自己都摸不清楚他對她究竟是什么樣的感覺。
他本可以不用來這,但在看到她被廖雪帶走以后,他就再也坐不住了,主動申請了這次的任務,只為了能夠來這里看她一眼,確認她的安全
但主要還是因為任務。
秦縐在心里這樣告訴自己,絕不是因為心里對她那些莫名的情緒。
可這些他不能告訴遲墨,他不想把她牽扯進這個計劃之中,這個計劃的危險系數太高,稍不注意就會丟掉性命,他不想她和他一樣置身于危險之中。
他微抿唇,避開她的視線,垂下眼:“反正不是喜歡。”
遲墨看他微紅的耳尖,沒忍住伸出手薅了他的腦袋一把,又輕輕捏了捏他泛紅的耳尖。
秦縐渾身一顫,一把抓住遲墨的手,眉頭微皺,聲音微沉:“遲墨。”
他似乎很抵觸別人摸他的頭,遲墨微瞇起眼,不顧他抗議的目光,又狠狠的揉了他的腦袋一把,現在他正是虛弱的時候,正是絕佳占他便宜的時機。
他實在是太像一只毛茸茸的大狗狗,頭發軟軟的,觸感極好,長相也是一副奶里奶氣的樣子,總讓人忍不住的想欺負他,就連他生氣的時候,也是瞪著濕漉漉的眼,委屈的控訴她。
這讓對毛茸茸毫無抵抗力的遲墨總是手癢癢的,老想揪揪他,欺負他。
“行了,別生氣。”遲墨薅了他的腦袋一把,念念不舍的收回手,看他轉過頭生悶氣的樣子,軟下語調去哄他。
她收起醫藥箱,坐起身,正準備離開,卻被他一把拉住了手,他眉頭微皺,想說什么,又什么都沒說出口。
她對他的目的似乎毫不關心,剛才就像是隨口一問,什么樣的答案對她來說都無所謂。
她不追問了,秦縐心里反倒有點難受,總覺得她對他不過是一時興起,并不在意。
遲墨側過頭看了他一眼,見他耷拉著眉眼,微抿唇,不知在思索什么,神色略顯失落的模樣,輕笑一聲,彎下腰,動作輕柔的托起他的臉頰,語調溫柔至極:“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我相信你的選擇。”
遲墨是真的不在意他來這是因為什么,既然他不愿意說,她也懶得去追問,左右不過是毀了這個角斗場的計劃,他既然想完成,那她就幫他一把好了。
她的話仿若一顆石子丟入了湖泊中,在秦縐的心中蕩起了一圈圈的漣漪,他握緊了她的手,仰起頭看她,重重的點點頭,神色堅定:“好。”
他認真的樣子像是較真的小孩,遲墨借機摸了摸他的腦袋,他難得的沒有反抗,乖順的由她揉著頭。
小奶狗什么的,真是太可愛了。
這年頭霸總哪有會撒嬌的小奶狗香?與其做金絲雀,不如做有錢姐姐,欣賞朝氣蓬勃年輕元氣的小奶狗們。
她不是花心,她只是想給所有的男孩一個家。
“你們幾個,在外面給我盯好了!別人任何人從這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