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雪疼的臉色發白,她被迫仰著頭,緩緩的搖搖了頭。
“真是廢物啊。”趙奕儒的神色冷了下來,他一把甩開廖雪,站直身,對她越發的不耐了。
這個廢物總是想找遲墨的麻煩,偏偏每次都沒在她的身上討到半點好處,反倒是自己被折騰的夠嗆。
若是他們能有來有回,在遲墨人身安全不受影響的情況下,他倒是樂得看他們斗,可偏偏廖雪總是被她戲弄,就像是老鼠一般。
這會讓他覺得,他的曾經的眼光很差。
選了一批廢物出來。
廖雪抓住趙奕儒的褲腳,卑微望向他,低聲喃喃:“趙先生不是的…”
隊長在維護者的幫助下簡單的做了應急處理,勉強止住血,他看著廖雪這副模樣,微抿唇,在維護者的攙扶下艱難的站起身向趙奕儒走來。
“趙先生,這件事情都是我一時疏忽,和廖雪無關,如果要責罰的話,便請責罰我吧。”他低垂著頭,沉聲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趙奕儒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他,徑直向遲墨走去。
“遲墨。”他輕輕轉動扳指,看著身著睡裙的遲墨,嘴角輕勾。
遲墨厭厭的打了個哈欠,不耐煩的瞧著他:“我困了。”
她淺色的睡裙上沒有沾染一絲一毫的血跡灰塵,相較于隊長和廖雪的狼狽姿態,她如同一個完勝者一般。
趙奕儒低笑一聲,很是好奇剛才究竟發生了什么,遲墨搬入別墅的第二天,便發生了這么大的騷動,這讓人想不懷疑她的動機都難。
可她又總是這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半點害怕慌亂也無,又讓趙奕儒有些看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么了。
“你,送遲小姐去另外的房間休息。”趙奕儒指著一個維護者,冷聲吩咐,他直直的盯著遲墨,滿是縱容寵溺:“玩了一天了,墨墨應該也累了。”
“別惡心我。”遲墨被他的稱呼惡心到了,她翻了個白眼,跨過倒在地上的維護者,徑直向外走去。
“遲墨,明天陪我參加晚會。”趙奕儒轉著扳指,叫住遲墨,話語里透著森冷,不容拒絕:“就當是這么多麻煩的補償。”
既然看不透她,不如將她推到高處,給她機會,等她自己露出馬腳。
遲墨腳步未停,懶洋洋的繼續往外走,再經過趴在地上的廖雪時,她微側了側頭,對上她怨毒的視線,挑了挑眉頭。
廖雪雙手緊握,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她咬著牙,恨不得撲上去撕爛遲墨的臉,可偏偏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著她又一次囂張的從她眼前離開。
在遲墨離開之后,房間內恢復了一瞬的寧靜,趙奕儒摁了摁眉心,在椅子上坐下,好整以暇的看著臉色越發蒼白的隊長,微抬下巴:“說。”
隊長微低下頭,精簡的將剛才發生的事情重復了一遍。
趙奕儒在聽完事情經過以后,看向跌坐在地上神色空洞的維護者,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妖術?那個小姑娘有這么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