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現在…”趙奕儒神色略顯癲狂,他拽著遲墨的手,死死的盯著秦縐,語調低沉:“說出你的決定。”
遲墨被他拽的心煩,如果不是任務已經到了尾聲,馬上就要完成了,她指定殺了這個白癡。
秦縐向前邁了一步,他的目光從秦父身上劃過,涼薄至極,仿若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他看向遲墨,神色堅定不疾不徐:“遲墨。”
“秦縐!你這個雜種!老子是你爹啊!你怎么敢!?就為了這個一個萬人騎的賤女人……”秦父掙扎著,怒罵著,聲音顫抖,藏不住的害怕。
趙奕儒輕嘖一聲,不耐煩了,他抬起qiang,對準秦父,扣動了扳機。
他笑容燦爛,嘴角的弧度嚇人,盯著秦縐,試圖從他的臉上看出其他不同的色彩來。
奈何秦縐從始至終連目光都不曾偏移過半分,他看著遲墨,神色平靜。
“嘖。”趙奕儒轉了轉手qiang,頗感無趣,他還以為能夠看到他痛苦掙扎的樣子呢,沒想到他卻是意外的心狠啊。
看著自己親生父親死在面前,便是連眼皮都未曾動一下。
也是,向那頭肥豬一樣的人渣,如果換作是他,只會讓他死的更慘。
隨著qiang聲響起,局面明顯變得更加緊張了起來,警方的領導者握緊了手,沉著臉,默不作聲的對狙擊手打了個手勢。
不能再出現人質的傷亡了。
“我們的船準備好了嗎?”隊長廖智拉動保險栓,對著秦縐的腳下開了一qiang,止住他上前的腳步。
“已經安排好了。”談判人員站在秦縐身旁,指著海中的中型游輪,神色嚴肅:“我們答應的要求都應現了,你們應該……”
廖智舉起qiang,對準了談判人員,冷笑:“我們什么都不用做。”
只要殺了他們突出重圍,他們就還有存活的機會和翻盤的可能,又怎么可能會冒險行事,把遲墨交給他們?
這些警察還真是蠢,什么都相信。
“讓他過來。”趙奕儒冷聲吩咐道。
廖智眉頭一皺,不可置信的回頭看向趙奕儒。
他是瘋了嗎?在這個時間點竟然容許一個不穩定因子存在。
“趙先生!”他忍不住提高了聲音,高聲叫他。
趙奕儒將qiang對準了他,嘴角微壓,神色狠厲冰冷:“廖智,你想死嗎?”
“我…”廖智握緊了手中的qiang,張了張嘴,死咬牙,忍不住低罵一聲:“媽的,這個瘋子!”
秦縐拉下談判員的手,向趙奕儒走去,他義無反顧的踏入了他們的勢力圈,背脊挺得筆直,步伐沉穩,半點懼怕也無。
“真是個白癡。”遲墨輕咳一聲,看著向自己走來的秦縐,微抿唇。
“你想讓他怎么死呢?”趙奕儒靠在她的脖頸處,語調陰毒,宛若吐著信子的毒舌,睚眥必報,令人膽寒。
遲墨心里算著時間,在秦縐即將走到中間時,猛地曲起手肘向趙奕儒腹部擊去,用盡了渾身的力氣。
趙奕儒沒有想到遲墨還有這樣的余力,一時不防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下,禁錮她的手有一瞬間的松懈,條件反射的彎下腰。
“就是現在!開qiang!”警察的領導者看準了這個時機,冷聲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