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笙緊咬唇,面色難看,她微仰起頭,神色堅韌:“不管多貴,我都會盡力賠給你的!哪怕是打工我也會……”
“別,別可別。”女人不屑的一笑:“你打工賠?你這輩子都賠不起。”
“我也不喜歡為難人。”
“只要你給我磕個頭道個歉,我就原諒你,這件事情也就當翻篇了。”
女人的話尖銳而又刻薄,讓周曉笙有些掛不住臉,她緊咬唇,雙手緊握,渾身止不住的微微顫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隱忍不發的樣子,柔弱可憐。
他們這邊的動靜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他們好奇的看向這邊,有人看見周曉笙這副可憐樣子,有些不忍,正準備幫她說些什么,就被一旁的人拉住手。
“你瘋了嗎?這個女人剛剛和南宮冀歐陽夜兩人拉扯不清,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再說了,南宮冀可是遲墨的未婚夫!你現在在這幫她出頭了,得罪了遲家怎么辦?”
“而且剛才我看聞人止和遲墨走的那么近,萬一這兩家有聯姻的傾向,那你豈不是兩家一起得罪了?”
“寧愿招惹南宮歐陽,也不招惹聞人家。”
一想到遲家和聞人家,那人又躊躇起來,猶豫了一下最終選擇沉默。
遲家和聞人家,他一個都得罪不起。
女人冷眼盯著周曉笙,雙手環胸,刁難她:“怎么樣?我已經很仁慈了吧?說話,別悶聲當啞巴,我最煩的就是你們這種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只知道裝委屈的綠茶,裝給誰看呢?你以為所有人都是白癡嗎?”
遲墨和遲舟遲箐一同從樓上走下來一眼便看到了被圍在中間的周曉笙。
遲墨挑了挑眉頭,有些驚訝,她竟然沒有被趕出去?
周曉笙無助的站在原地,淚眼朦朧的環視了一圈,沒有人愿意為她說話,來自女人的屈辱和輕視,讓她心里不甘憤恨。
這些社會的蛀蟲,不過是仗著家境優渥便對其他人肆意侮辱,高高在上!一群光鮮亮麗的敗類。
她看到走下來的遲墨,眼珠一轉,目光在她身邊的兩個男人身上微做停留,出聲叫住了她:“遲墨。”
遲墨輕掃了她一眼,并未搭理她,徑直向前走去。
“遲墨!”周曉笙有些急了,她的計劃還沒展開,不能就這樣讓遲墨離開。
她猛地推開眼前的女人,跌跌撞撞的向遲墨撲去,帶倒了一旁的桌子,桌上巨大的蛋糕向遲墨倒去。
遲舟眼疾手快的一把拽過她,但還是不可避免的被蛋糕的邊緣弄臟了裙擺。
他冷冷的盯著倒在一片狼藉中的周曉笙,眉頭緊擰:“不會走路可以把腳捐了。”
周曉笙撲在蛋糕中,潔白的裙子上沾染了花花綠綠的顏色,格外的狼狽,她抬起頭,臉色更加蒼白了:“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先上去換個衣服。”遲箐拉過遲墨,上上下下的將她檢查了一遍,確認她沒有受傷這才松了一口氣,揉了揉她的頭發:“這邊交給我來處理。”
“對不起。”周曉笙還在不住的道歉,她擦著眼淚,抽噎著:“你的衣服臟了,先去換個衣服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早就等在一旁的侍者走到遲墨旁邊:“遲小姐,這邊請。”
她表演的痕跡太過明顯,遲墨扯了扯嘴角,輕而易舉的便踩到了她想做什么。
她垂下眼眸,遮住眼中的涼意。
真是下作的手段啊,既然這樣,那也別怪她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