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止松開遲墨,指腹摁在她紅艷微腫的唇瓣上,輕輕擦去她嘴角的血跡,他眼中的光芒危險而迷人,翻涌著將她一口吞噬的欲望,他的唇同她一樣泛著紅,在昏暗的燈光下襯著他的精致帶著混血感的五官更顯得艷麗,他的嘴角處的傷口更添幾分糜艷色彩。
他松開手,聲音微啞,沙沙的透著慵懶:“第一次?”
遲墨大口的喘著氣,大腦中的混沌感褪去,她回過神,眉頭微皺,別過頭,躲開他的手。
他眼中的占有欲太過濃厚,無端地讓遲墨感到熟悉,她微抿唇,一把推開他,正準備向前走。
卻被他抓著手腕帶了回來,遲墨眉頭微皺,扣住他的手腕,反將他壓在墻上,微仰起頭看他,低聲警告:“聞人止。”
她難得嚴肅的神色讓聞人止嘴角輕勾,他笑了起來。
“生氣了?”
輕挑起她臉龐散下的長發,修長的指尖輕繞著她的秀發,挑眉看她,姿態散漫,笑的有些壞。
遲墨微抿唇,心緒有些亂,他靈魂中的那股熟悉的力量越發的強烈了,讓她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現在她沒心情陪他玩,她需要好好冷靜一下,理清一些事情。
比如這個狗系統究竟瞞著她什么東西,為什么要刻意清除她在每個世界的記憶和感受。
比如眼前的這個人為什么總帶給她一股難以言述的熟悉感。
聞人止扣住她的手,舉了起來,看著她手腕下方的裂開的傷口,微低下頭,輕輕舔去她手腕上的血跡,那雙淺色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毫不掩飾其中翻涌的墨色。
“我等的很著急啊,阿遲。”
他低聲的喃喃讓遲墨渾身一僵。
想起了她身處深淵時,那個總是陪在她身邊的少年。
他也喜歡這樣低聲叫她阿遲,自她救下他后,他的世界中就好想只剩下了她,滿心滿眼里都是她,帶著連那時的她都不曾察覺的欲望和占有欲,如同咆哮著的深淵,要將她淹沒其中。
遲墨扯了扯嘴角,抽出手,目光徹底冷了下來,她盯著聞人止:“別讓我厭煩你。”
說話時,她仔細觀察著他的神色,監測著他靈魂中那團特殊的能量,并無異常的反應。
他神色如常,并未因她的話起半點的波動,反倒是笑了起來。
他勾起嘴角,靠在墻上,修長的手指插入黑發之中,歪頭看向她,笑意盈盈,眼中的光芒攢動,帶著篤定:“你舍得嗎?”
遲墨的心稍稍松了下來,不是他。
剛才的異常只是她的錯覺。
如果是他的話,他可不會笑的這樣輕松,他在她面前向來是乖巧的模樣,唯獨不能容忍她說討厭他這一類的話。
他會紅著眼將她壓在床上,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質問她,看她求饒,看她難忍的模樣。
他會將她鎖起來,病態的占有。
而非是像這樣笑的輕松,毫不在意的模樣。
他曾說:“阿遲,你是我的牢籠,我是獨屬于你的困獸。”
她是他的囚籠,他是不愿掙扎的籠中困獸。
想到這遲墨嘲弄的扯了扯嘴角,怎么可能會是他呢?
那個眼里只有他的少年,被永遠的困在了深淵之中,無法脫身。
不可能會是他。
遲墨抬起頭,笑的清淡,她看了他一眼,轉身走入包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