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冀和周曉笙被人群團團圍住,周圍喧鬧的聲音吵的他頭疼,他松開周曉笙,抬起頭,卻猛然間在人群中看到了遲墨。
她神色淡漠,看他的眼神冷漠至極,仿佛在看一個毫不相關的人,見他看過來,她嘲弄的扯扯嘴角,轉身徑直離開,再未多看他一眼。
南宮冀眉頭緊皺,下意識的想要追過去,因為遲家的撤資,這段時間南宮家的日子很不好過,他的父親給他下了死令,如果沒辦法挽回遲墨,重新獲得遲家的支持,他將會被剝奪繼承人的資格。
他自幼便是家族里最受寵愛的孩子,繼承權幾乎在他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是他的。
他無法想象,如果被剝奪了繼承權,失去了繼承人的身份,他會變成什么樣。
他剛邁出一步,腳便被人死死抱住。
周曉笙抱著他的腳,仰著頭,撕心裂肺的大吼:“南宮冀!你不能這樣對我!”
她說來說去,反反復復也就只有那么兩句話,癲狂神經質的模樣,早已沒了南宮冀所喜歡的模樣。
“離我遠點!瘋女人。”他嫌惡的抬起腳,一腳踹在她的心口,一時間沒有控制好力道,周曉笙被她踹的重重倒在一旁,撞到了石坎,鮮血從她的裙擺慢慢往外溢出,沾染了她發灰的衣服,格外的瘆人。
她抱著肚子,疼得臉色發白,慘叫著:“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看熱鬧的人紛紛往后退了一步,驚叫聲四起。
南宮冀沒有找到遲墨,再回頭看去時,周曉笙已經倒在血泊之中,不住的呻吟了。
他自小便被南宮家保護的極好,重來沒見過這樣的場面,頓時慌亂了起來,轉身就想離開這里。
他剛想沖出人群,便被一個壯實的老大哥抓住,他壓著他,給了他腦袋一個耳巴子:“他媽的,打了女人惹了事,就想跑?!一點擔當都沒有!你還是不是爺們?!”
他一邊壓著南宮冀,一邊粗著嗓子喊到:“叫救護車!”
周圍的人迅速反應過來,撥打了急救電話,場面一時間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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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一中是公辦的一流中學,學風優良,和遲墨所在的學校完全不同,這里更具有高中的鮮活氣息,每個角落都充滿了青春的痕跡。
遲墨咬著棒棒糖,慢悠悠的在學校里踱步了一圈,將這所學校打量了個遍,才走入教學樓中尋找自己的考場。
系統曾經問過她,如果有一天她得到自由了,她會做什么。
當時的遲墨并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和想法,但現在,她想做一個普通的人類,簡簡單單的過完一生,平靜而自在,不用在黑暗之中東躲XZ,不用再泥潭之中苦苦掙扎。
她正慢慢的往學校外走去,系統看完戲,意猶未盡的關掉屏幕,輕嘖一聲:這個世界的男女主還真有夠作的,你什么都沒有做,他們還能鬧成這個樣子,也是我沒有想到的。
隨著周曉笙和南宮冀之間的嫌隙越發的大,劇情的崩壞,他們身上的光環也逐漸淡去,沒有了光環,又只一心沉浸在談情說愛上面,腦子發育不完全的他們,更本不值一提。
想到剛才周曉笙的慘狀,系統有點興奮: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們會走到這步了?
遲墨咬碎了棒棒糖,現在的日頭有些大,刺的她微微瞇起眼。
早就知道他們會走到這一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