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腳毫不留情,原本大腦還有些混沌的南宮冀重重的摔在地上,被她的一腳踹醒了大半的酒意。
他倒在地上,身上的酒氣味極重,皺著眉頭抬頭看向她,話語里隱隱有怒意:“遲墨!”
遲墨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雙手環胸,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我以為是擋路的狗。”
南宮冀臉色陰沉,他動了動腳,剛剛被遲墨踹了的半邊屁股還在發麻。
他皺著眉頭緩了一會才站起身,他捂著屁股,皺著眉頭盯著她:“遲墨。”
“有事?”遲墨挑了挑眉頭,不耐煩的看著他,要考試了還能看見他,真是有夠晦氣的。
南宮冀是從醫院逃出來的,發瘋的周曉笙實在是太恐怖了,他沒有心情也沒有耐心去面對她。
他不明白,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誤會,她為什么能夠一直抓著不放,反復強調,一言不合就翻舊賬,全然沒有了之前溫柔小意靈動的模樣,反倒是想一個潑婦一般。
他受不了了,就將醫院的事情丟給南宮家的人處理,獨自一人跑了出來。
“我很想你。”
他靜靜的看著遲墨,回想起她以前對自己的好,突然說道。
其實以前他也不想那么對遲墨的,但誰讓她非要把自己搗鼓城那個樣子?丑陋不堪,難登大雅之堂。
若是她早一點向現在這樣,清清爽爽的,他又怎么會像那樣對她?
所以說,他們之所以會走到這一步遲墨也不是沒有過錯的。
遲墨靠在門口,上下掃視了一眼南宮冀,他頭發散亂姿態狼狽,整個人看上去頹靡憔悴,全然沒了南宮家大少爺的高高在上之感。
反倒是像路邊耍酒瘋的瘋子。
“想我?”遲墨笑了,臉皮還真厚啊,什么都說得出來。
南宮冀抓了抓頭發,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儀態很差,但他現在無暇估計這些,他滿腦子都是想挽回遲墨,繼續做那個高高在上的南宮家大少爺。
“墨墨,我們之間本不該是這樣的。”他深情的看著遲墨,伸出手準備去拉她。
遲墨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手不想要了?”
想到遲墨暴力的種種行徑,南宮冀的手一頓,堪堪的放了下來,尷尬的在褲子旁邊擦了擦:“你為什么會對我這么冷淡,我們本應該是青梅竹馬,注定要在一起的。”
“南宮冀。”
遲墨沒耐心了,她打斷他的話,神色嘲弄:“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小情人還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你今天果然在對吧?”南宮冀神色一凝,撲上來抓住遲墨的手臂,不自覺的提高了聲音:“我和她之間什么都沒有,是她一直對我糾纏不清!”
“糾纏不清?”遲墨捏住他的手腕,逐漸用力,欣賞著他因疼痛扭曲的臉色,神色漸冷。
多可笑,他之前也是這樣和周曉笙解釋他和遲墨之間的關系的。
一旦他不喜歡了。
那就是糾纏不清。
“南宮少爺還真是下作,像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