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墨垂下眼眸,看著他,他眼中的小心太過刺眼,讓她心微微軟了下來。
她伸出手,揉了一把他的頭發,他這段時間沒有剪頭發,頭發比之前長了不少,看上去更像古歐畫中的混血王子了,手感也是十分的好,軟軟的,很舒服。
“嗯。”她心軟了,勉勉強強的承認下來,雖然說大部分原因還是因為任務,但這個任務也和他有關不是嗎?
四舍五入也勉強等同于是因為他。
遲墨心情好了不少,卻沒有注意到自己對他的過分縱容和超乎尋常的在意,她放下手,準備去放醫藥箱。
她還沒走幾步,便被聞人止一把拉住手,他的力道有些大,遲墨腳下一個不穩,直接栽入他的懷中。
她皺著眉抬起頭,恰好對上他的視線。
他垂眸看她,修長的手指輕拂過她的面頰,眼中帶著光芒,亮晶晶的,格外認真的望著她,眨了眨眼:“真的嗎?”
他的眼神讓遲墨想起了某種很好欺負的小動物,她忍不住又揉了揉他的腦袋:“不是。”
“你騙我。”聞人止將腦袋埋在她的脖頸處,輕輕蹭了蹭,小聲嘟囔,帶著委屈:“墨墨。”
遲墨推了推他的腦袋,有些好笑:“你是在撒嬌嗎?聞人止。”
聞人止微微一僵,隨后將遲墨抱的越發的緊了,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見,悶悶的不說話。
“起來。”
遲墨被他壓的有些難受,她眉頭緊皺,推著他的肩膀:“你壓到我頭發了。”
聞人止這才不情不愿的松開她坐起身,坐在一旁,眼巴巴的看著她。
遲墨放好東西回來便看見聞人止可憐巴巴的樣子,她挑了挑眉頭,怎么幾天沒見,他像是轉了個性子一般,像是個撒嬌的小孩子,黏黏糊糊的。
“怎么了?”他一直看著她不說話,目光死死的盯在她的身上,遲墨微抬起下巴:“你要是沒事做的話,就幫我把這些東西搬到儲藏室去。”
聞人止乖乖的站起身,按照遲墨的要求,將堆滿了客廳的禮物全部搬到了儲藏室。
儲藏室的空間并不算大,本就被遲家人送來的各種各樣的東西堆滿了,再把這些禮物放進去,更顯得空間逼仄起來。
遲墨將不同的東西簡單的歸了一個類,一回頭恰巧撞上了抱著禮物盒的聞人止,他懷中的禮物盒散落了一地,砸在毛毯上,發出悶響。
兩人無聲的對峙著,在這逼仄的空間里,氣氛逐漸變得曖昧了起來,聞人止的目光微深,藏著遲墨看不懂的情緒,他緊緊的盯著遲墨,像是標記了獵物的狼。
遲墨眨了眨眼,率先移開視線,她正準備蹲下身去撿地上的禮物盒,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他扣著她的手腕,將她拉向自己。
他護住她的腰,以防她碰到撞到,垂眸看她,指腹在她的臉龐上輕輕摩擦:“我等了半年了。”
“什么?”遲墨一時間沒有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她困惑的眨眨眼,抬頭看向他。
“你答應我的答案。”聞人止手緩緩下滑,扣在她的脖頸后方,微微用力,將她更加拉向自己。
在這個逼仄的空間里,兩人靠的極近,氣氛曖昧的有些灼人。
遲墨這才想起來他說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