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不等他們走出兩步,程臻忽然一槍又打在了劉立文的腳下。
“啊,我想起來了,既然是你們認錯了人,那你把我兄弟打傷了,這筆賬該怎么算呢”
劉立文簡直驚呆了,還要怎么算賬
他媽的,你剛剛打我那一槍不算嗎我身上的這個傷口難道不是你打的嗎連位置都一模一樣難道難道這還不算嗎要不要這么不要臉啊
于奮忍不住想笑,在心里暗暗的喝彩,誰讓他從前不認識老大呢
要知道,老大就是這樣一個護犢子又不肯吃虧的人,他把連川給打傷了,且不管連川他到底是誰的人,只要他走出去,貼著程臻的標簽,老大就一定護短到底
至于內里如何那就是他們關起門來自己的事了
程臻抓著手槍的那只手,甩了甩手腕,一步一步朝著他走近,面無表情,眼神冰冷,眸光中似乎淬滿了碎冰。
劉立文毫不懷疑,他只要說錯一句話,自己的這條命今天就得在這里交代了
為了保命,他不由得放低姿態“該怎么算賬”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打傷了我的人,自然也要還回來。”
他一邊說一邊把槍上膛,然后狀似姿態很好的問道“你說說吧,是你來還,還是讓你的手下還”
他還他已經被打了一條腿了
再打一條腿,是想把他直接廢了嗎
他幾乎毫不猶豫地伸手扯過了邊上的一個人,也不管他是誰,直接扔到了前面,忍著顫抖的嗓音“他”
程臻輕笑一聲,直接開槍,絲毫沒有猶豫,也不給對方顫抖恐懼逃跑的機會。
這一場鬧劇,最后以劉立文方吃力不討好的損失了兩條腿,告終。
他們來的時候有多占理,多么頤指氣使,走的時候就有多么的狼狽不堪。
直到朱砂城的厚重的城門再一次落下,程臻才走到連川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了他好半晌,才對于奮說道“把他給我帶過來。”
他現在是城主,自然就有一個獨立的辦事的房子,是剛修建起來的一個小院子。
正屋用于他處理事務辦公的,左邊是他休息的房間。
右邊暫時空著,他有打算想叫江晚他們母子三人過來住,但一時間還沒有找到開口的機會。
因為這附近不遠處就有一個荒廢掉的存氧建材廠,所以他們這里的建筑,全都用的是存氧建材。
特殊時候,也不用修建的多么豪華高檔,能住人就行。
他這邊是個平層,而護城軍的宿舍區和普通城民的小區,全都是建的七樓小高層,沒有電梯,只能自己吃點苦爬上爬下。
于奮把人丟進屋就出去了,他很自覺地守在門口,防止有人偷聽墻角。
程臻在椅子上坐下,對邊上的座位抬了抬手,示意連川“坐著吧,我們聊聊,聊好了,再帶你去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