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臻一直在不遠處的樹上窩著,目光時不時地就落在房車那邊,在想這女人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讓她就忘了他呢
聽見他們的動靜,他才收回目光,目光警備地盯著他們。
負責看守的小士兵納悶了“剛剛不是才給你們吃了兩塊”
邊上另一個人也嘀咕“是啊,你看我們干活的,一頓也就一塊壓縮餅,這是規矩啊,你們咋忘了”
可那四個人完全不聽,他們雙手被綁在后面,動不了,就只能不住的搖頭,動作之劇烈,眼看臉上的氧氣面罩都要被他們弄掉了
守著的兩個人就急了“哎哎你們干什么啊,急什么啊,你們肚子餓,我們也餓,怎么就一點忍耐力都沒有了呢”
其中一個略微好心,想要上前幫他們把歪掉的氧氣面罩戴戴好。
就在他伸手到他們面前的那一刻,那四個人忽然齊齊變了臉色,雙眼通紅,劇烈掙扎,然后張開嘴巴,要咬人
好在他們臉上都有氧氣面罩,再加上小士兵反應迅速地退開,才最終沒有被他們咬到。
“變變異了”
但那一瞬間,他還是被嚇到了,深夜中,響起他驚恐的大叫
各司其職有條不紊進行搶收工作的戰地,一時間又沸騰了。
程臻這才從樹上跳了下來,看向聞訊趕來的平江等人,下結論“他們變異了。”
平江等人猶自不敢相信,可那四人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邊上圍的人越多,人肉味鮮血味越濃,越發讓他們發狂。
這模樣,確確實實,是變異了。
平江痛心疾首,再不忍心,也只能拔槍,親自了結了兄弟們的性命
一時間,整個營地都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這一結果表明,被喪尸咬傷以后,就相當于被判了死刑
程臻趁機道“多開幾盞照明燈,大家三個人一組,兩人收割一人警戒,再遇到喪尸,直接干掉大家都警醒點”
睡夢中的江晚,聽到了四聲槍響,大概就猜到了結局,她翻了個身,給熟睡的兩小只掖了掖被子,然后沉沉睡去。
危機意識促使大家加快了收割的進度,小麥之后連著的大片是土豆,土豆之后是一片蔬菜和水果園,不管是什么,只要能吃全都收了個干干凈凈。
之后又收了花生、玉米、蠶豆。
期間倒是沒再遇到喪尸,卻遇到了好幾次變異的農作物,但也不甚厲害,他們直接絞殺拿走晶石。
這么接連不斷地收了一個星期,他們一百八十多號人,將下山坳的所有農田,都掃蕩了個干干凈凈。
程臻終于透了口氣,和平江、張俞兩位隊長商量“咱們終于可以回城了吧”
他們已經出來很久了
所有人都是每天只休息兩三個小時的高負荷運作,都要受不住了
平江向劉營長請示,老劉那邊直接道“回來吧,我們這里也快頂不住了。”
程臻也在聽著,皺眉問道“是那個百蕊草沒有用瘟疫還是沒有控制住嗎”
“瘟疫的情況還不清楚,藥是每天在往城里送,可是城門口聚集的流民一天比一天多,我們兩個營區的兄弟,已經好幾天沒有合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