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薄毯被人驀然扯開。
帝景翎冷哼一聲“王妃倒是該給本王解釋解釋,你染風寒,為何變得這么胖”
蕭棠“”
我這不是胖,是壯,ok
會不會用詞阿喂難怪你個大直男追不到女主。
她氣傻了。
被人說胖,她老郁悶了。
就在蕭棠眼神閃爍著想說辭時,突然身上多了一道重量。
這貨壓了上來。
干啥啊
你以為你在攀登珠穆朗瑪峰呢
帝景翎壓上來時,若不是因為此刻夜色正濃,光線昏暗,怕是畫面感一定很詭異。
“王妃這身體,挺壯實,跟那采花賊,倒是極像,嗯”
“呵呵,什么采花賊呀臣妾”蕭棠電光火石般想到了說辭,立馬攥住了薄毯一角,擦拭著本就沒有眼淚的眼角,“不瞞夫君,臣妾自幼有怪病,每個月都會這樣。”
她抬起自己大手,重重拍在男人的背上。
“夫君若是嫌棄臣妾,臣妾下次病發時,絕不再夫君面前表現。”
“嚶嚶嚶”
金剛芭比流淚,化身嚶嚶怪。
畫面要多違和就有多違和。
帝景翎嘴角暗抽了兩下,正想說什么,床板發出了開裂的嘎吱嘎吱聲。
二人的視線驀然對上。
“不夫君,你你快下去”
來不及了
咔嚓
兩人齊齊掉落下去。
床板塌了。
而且聲響很大,震動到了隔壁睡得極沉的如意。
蕭棠很悲催地成為了墊底的。
帝景翎原本就是趴在她身上,掉下去時,有她墊背,那是一點疼意都感受不到。
蕭棠眼冒淚花,是真的疼著了。
腿被裂開的床板劃傷了。
此時,聽見動靜的如意急忙推門而來,“王妃王妃,不好了,好像是地震了呃”
眼前的畫面,令如意瞠目結舌。
臉好像還是王妃那張臉,可那身形如一座巍峨的山岳般的人,真的是王妃
帝景翎橫了一眼多事的如意。
呆傻的如意,掐了掐自己的臉蛋,低聲喃喃“對,我,我一定還是在做夢,我,我回去繼續做夢。”
等如意走后,帝景翎從這堆破床中起身。
將她拉起。
“去本王寢殿休息。”他不是在打商量,是在命令。
蕭棠望了一眼身后那堆破爛玩意兒,憋屈地頷首。
現在的她,還有選擇余地嗎
算一算半個時辰,才過了一半。
但相較而言,帝景翎那張玉床肯定夠結實,不會坍塌。
寢殿里,帝景翎才察覺到蕭棠的褲腳上有血跡。
她走路一瘸一拐。
像是受傷了
“傷著了”男人語氣一沉,明顯是有些擔心了。
蕭棠搖頭,“剛剛刮著了,臣妾自己能處理好。”
今晚上這場烏龍,她覺得自己丟臉丟大了。
恨不能找個地縫鉆了。
感覺從始至終這男人都知道她是采花賊,現在她自己還為此受傷了
慘。
嗚嗚,西湖的水,我的淚。
撕拉。
帝景翎不想跟她廢話,直接上手,把她的褲腳扯開。
果真瞧見了腿上那道長長的劃痕,還挺深。
即便是褲子保護,還有木渣滓扎進了傷口里。
他眉頭深擰。
盯著她的傷口,略顯懊惱了。
“下次不許再做這種事”
他取來了匕首,這是要給她將這些木頭碎渣取出。
蕭棠暗暗咬了咬牙。
因為匕首在傷口處劃拉,可是很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