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這大反派當真登基,伴君如伴虎,她難道還能妄想著把大反派熬死做太后。
蕭棠被自己這過于遙遠的想法嚇到了。
雨淅淅瀝瀝地下著。
突然,蕭棠手中被塞進了一把油紙傘。
她詫異抬頭望向男人。
是大反派強行塞進她的爪爪里的。
“下雨了,打著。”男人的嗓音漠然無比。
旁人無法從這簡單的話語里分辨出絲毫喜怒。
蕭棠翻了個白眼要我給你打傘遮雨,把老娘當丫鬟呢
嘴上這么說著,還是將油紙傘撐開。
舉過男人的頭頂。
先帝的葬禮要耗費一整天,偏生這雨水似是下了個沒完。
到最后,蕭棠這只舉傘的手又酸又無奈。
姐姐手好酸。
要被整抑郁了。
大反派啊大反派,你自己多高,你不知道你這個崽子,太不懂疼為娘我了。
手上傘突然被人搶走。
蕭棠啊咧
他替她撐著了傘,目光落向前方,語調幽幽“酸了,本王撐著。”
如果不是他說這話時那面無表情的樣子,蕭棠幾欲懷疑這幽邃又帶著點溫柔口吻的話語,真的是從大反派的嘴里說出來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際。
沒發燒。
這比幻覺還可怕。
帝景翎皺眉。
他有這么可怕嗎
葬禮結束后。
蕭棠坐在帝景翎的馬車里返回王府。
然,馬車剛剛啟動,就被一人一馬攔截了去路。
“是七皇子”
蕭棠聽見了馬車外有人驚呼,驚訝地拉開了車窗看。
果不其然,那帝彥痕騎在馬背上,飛奔而來,臉上皆是慌張之色。
怕是他還不知道他的純妃已經葬身在皇家園陵里。
此時蕭柔柔也從園陵里走出,低垂著腦袋,一臉的哀愁。
“吁”
直到那一人一馬在面前停下時,蕭柔柔滿臉喜色。
她仰起頭,滿臉甜蜜地望著帝彥痕,“彥痕”
兩個字,繾綣反側,千愁萬緒,夾雜著她太多的情緒。
本以為會有一番久別重逢后的親昵,然而,萬萬沒想到的是,帝彥痕下馬后大步逼近了帝景翎的馬車。
他滿臉震怒,“九皇叔你為何殺害純妃”
這消息還挺靈通啊。
誰把莊純的死訊告訴他的
好家伙,你娘長守園陵你不去看看,你親爹下葬你不震驚一下,一開口就是問你的純妃。
艾瑪,女主和男主都一個德行啊。
你們這中央空調,算是很稱職了。
帝彥痕早已拔出長劍,直指馬車的方向,因為氣抖冷,手都在打顫。
雨水不斷落在他的面頰上。
沖刷著他的所有情緒。
那張震怒的臉,在雨簾的模糊下,猙獰了幾分。
蕭棠突然有點好笑,“七皇子這么生氣,那純妃跟你有何關系,需要你為她出頭”
一句話,也成功引起了四周其他人的注意。
大家也很意外。
沒有圣旨,七皇子擅自從邊疆趕回,這是大罪
非但如此,這七皇子竟然還拿劍直指攝政王的馬車,質問的卻是純妃的死,這這是什么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