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沒什么事是能難倒你的,對不對”
“那攝政王也不過是暫時得了權勢,咱們不如意也只是暫時的。”
蕭柔柔的聲音溫婉動人,令人心頭舒暢。
她這話,并沒有得到帝彥痕的回應。
帝彥痕那眼神只有越來越兇狠。
蕭柔柔被他的眼神嚇得不輕,瑟縮了一下脖子。
直到,手臂被帝彥痕握住。
“柔柔”
“啊你弄疼我了。”
帝彥痕抿唇,“柔柔,實在抱歉,是我不好,但是這次只有你能幫我了,你一定要幫我”
蕭柔柔迷茫地看著他。
她看著男人痛苦的模樣,也是心一陣絞痛。
她太心疼自己的男人了。
分明沒做錯什么,卻還要被關在這皇陵里替先帝守七天皇陵。
她握拳,“你說,只要你能讓我做的,我都做”
“為了你能夠獲得皇位,我什么都肯做。”
“好柔柔,你真是我的好妻子。”帝彥痕一聽,心微動,起身,將她攬進了懷里。
蕭柔柔滿臉欣慰地倚在他懷里。
卻沒有看見男人眼底的陰佞。
攝政王府。
蕭棠給帝景翎調至了一杯安神安眠的催眠水。
她相信自己的藥方應該沒什么毛病。
帝景翎嗅了嗅這水的味道,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涼意。
“夫君,喝下后,保管你睡覺嘛嘛香,一覺到天亮。”
嘿嘿,這可是安眠神水,你喝下后,明天肯定精神奕奕。
和那什么抑郁癥、失眠說白白。
帝景翎驀然抬頭。
白白
又是這個詞。
但此時,他從她的語境里理解了這個詞的意思。
他輕嗯一聲,突然遞到了她的唇邊,“王妃這幾日應該也沒歇息好,你先喝。”
嘖,你是懷疑我下毒讓我給你試毒
毛病真多,都是我給慣的
下次看我還慣不慣你
心底罵罵咧咧,唇角還是勾起了笑意,將杯盞里的神水喝下了一大半。
這一半喝下肚,涼意仿佛瞬間竄進了四肢百骸。
剩下半杯,她很淡定地說“夫君,剩下這半杯,您好像不會跟人共用一杯,我重弄”
“不必了。”
他仰頭,一口飲盡。
他并不是想讓蕭棠給自己試毒,只是想讓蕭棠跟他一塊兒喝下這藥,并且一同休息。
這幾日在宮中善后時,他竟每時每刻都在想著她。
這種抓心撓肺的感覺,讓他實在不知所謂。
見不到蕭棠時那種輾轉反側,那種心煩意亂,大概和“抑郁”這二字極其貼合。
蕭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放下杯盞,拍了拍手,“夫君,臣妾替您寬衣解帶,就寢吧”
她說話歸說話,小爪子早已毫不客氣地伸出,替他把衣帶解開。
寂寥的夜色,伴隨著夜雨敲打在窗邊的聲響,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感。
原本該是清涼的夜,卻使得屋中溫度在節節攀升。
蕭棠渾然不知危險。
直到她不小心觸碰到了男人身上有點灼人的肌膚
啥啥情況
那是安眠水啊為毛他這表情好像對我有了歹念
啊呸,一定是我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