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是出于什么緣故,蕭棠竟然輾轉反側,失眠了
沒道理。
平時一沾大反派的床,她必睡。
現在竟然輾轉了這么多次,她一點睡意都沒有。
不知輾轉了第幾次,門被敲響。
蕭棠差點從玉床上翻滾下去。
“何事”
她攙扶著床,緩緩支棱了起來。
“王妃,醉春樓那邊說是王爺在酒樓喝高了,非嚷著讓您去接他。”
是彥十說這話。
蕭棠實在懷疑此話的真實性。
大反派會嚷著讓她去接簡直不合理。
彥十又敲了敲門,“王妃,畢竟王爺如今這攝政王的面子不能丟,王爺他喝醉了真的會不太一樣。”
話音落下,門猛然打開。
蕭棠從屋內走出,身上早已穿戴整齊。
可能是蕭棠此時的氣場很強,彥十暗暗垂下了頭。
“你家咳,不是,夫君他酒品不太好是吧”
彥十僵硬著頷首。
這個酒品不好,不是“不好”能輕易概括了。
他弱弱開腔“不是單單指酒品了,王爺他他喝醉了會殺人,見血興奮。”
“我天哪”蕭棠捂嘴驚呼。
大反派這酒品,真不是一般糟糕了。
她現在毫不猶豫,立馬返回屋中,準備蒙頭大睡。
“王妃”
彥十眼疾手快,替她將房門掩上。
他雙手合十,“您可別怕,王爺雖然喝醉了會殺人,但絕對不會對您怎么樣的。”
蕭棠嘴角抽了兩下。
她想說彥十,你太天真了。
憑什么認為帝景翎唯獨不會殺她
更何況還是喝醉的狀態下,酒精催眠的情況下,六親不認啊。
彥十替她把寢殿的門闔上,認真地說“王妃,事情真沒有您想得那么糟糕,而且玄醫大師也在。”
本想一針把彥十扎得昏厥過去,她好回去休息。
卻因為“玄醫大師”這四個字,她改變了主意。
“走吧。”
醉春樓。
這個時辰,酒樓里人來人往。
此時的上等雅間里,暮孤城端起杯盞,輕抿了一口,才低聲道“攝政王這短短數月,身上蠱毒已經很重了,得盡快解決。”
“嗯”對面的男人神色平靜。
若不是那眸底逐漸染上的猩紅之色,旁人斷然是瞧不出他的醉意。
暮孤城并非是第一次跟攝政王喝酒了。
他一直知道這男人酒量其實不咋樣。
就是如此,他才拿捏到了。
臨出門時
蕭柔柔對他說“師父,您幫我個忙。”
“徒兒這輩子沒有別的想法,就是想得到我想要的,師父只要肯幫我這個忙,徒兒愿意愿意答應師父全部要求。”
這“全部要求”就很讓人心動了。
暮孤城心間有了極大的動搖。
他目光頓在帝景翎的酒杯上。
眼中波光詭譎。
帝景翎雖然醉了,但還不至于醉到不省人事、不辨是非的地步。
他揚了揚手中的酒盞,慢條斯理地問“這酒盞,有朵花嗎為何大師緊盯不放”
“咳咳倒也不是。”暮孤城握拳抵唇,“事情是這樣的,攝政王這蠱毒,其實我有一絕佳妙法,不知攝政王肯不肯冒這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