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棠知道。
饒是不對,這男人也不會反駁的。
畢竟現在可不是喝醉的攝政王,可不會那么隨便就能把她給反駁了。
果不其然,男人輕嗯了一聲“王妃說的對。”
陸大人欲哭無淚。
對什么對啊
這一介婦孺說的什么亂七八糟的話,連證據都沒有,就隨意說他有問題,攝政王怎能直接就同意了這種胡話
蕭棠本想再繼續說點,最好是能讓這男人慌慌張張地自我招供。
倒是帝景翎先一步出聲。
“陸大人今日大婚,本王倒也有份大禮送上。”
陸大人面上如釋重負。
他聽見攝政王沒有再提剛剛之事,心想,可能真的是他想多了。
“攝政王這,這太客氣了。”
“您人來了就好,怎么還送上大禮額”
討好的話還沒有說完呢,突然脖頸上就架上了一把長劍。
是彥九的長劍。
陸大人僵硬地轉首,就對上彥九那雙毫無溫度的眸子。
那把長劍更是卡在他的脖頸上,只消再往前一寸,他就會頭斷血流
“額,這這這彥九大人息怒,我攝政王,臣犯了什么事嗎”
他怕死。
額際上冷汗涔涔。
彥九轉頭給了門外的侍衛一個眼神。
另外兩名侍衛打開了剛剛的禮盒。
打開后,大家都伸長了脖子瞧。
禮盒里,鋪在在上面的是價值千萬兩的北疆紅狐大貂,將這件貂毛大衣拿開,下面鋪滿了書信、黃金。
黃金已經足矣震驚眾人了,更遑論侍衛拿起了書信念起來。
原來都是這陸大人和北疆互換消息的書信。
彥九又從一旁的黑色麻袋里扔出了一只飛鴿。
“昨日剛好也截獲了一只信鴿,信鴿上可是陸大人的筆跡”
他抖了抖手中那紙條。
上面寫著慕容則被關押了,我知曉如何救下。
原本凝聚在陸大人額際上的冷汗汗珠緩緩滴落了下來。
他此時此刻心底只有兩個字完了
蕭棠也瞅到了那張紙條。
慕容則被關押至今,按照大反派心狠手辣的作風,應該早就取了慕容則的性命,可至今還留著,有問題。
她捏了捏下頜。
最后陸大人被抓捕入牢,擇日問斬。
婚禮上的賓客不敢稍加逗留,踴躍地跑了。
一瞬間,人去樓空。
新娘子還傻傻站著,等意識到什么,她扯下蓋頭,捂臉狂奔而去。
便只剩下了蕭棠和帝景翎。
你可真是個狼人。
蕭棠緩緩給他豎起了大拇指,感嘆一句真有你的
那新娘子,幸好是拜堂之禮還未完成,否則,回頭還得守寡。
為了抓細作,把人家婚禮毀了,還真是個大聰明。
大反派干的事情,從來都是這么喪心病狂。
蕭棠四處張望,正準備起身,眼角余光瞄到了一本很薄的書籍。
她見帝景翎沒注意她,正在翻看那些細作留下的書信,她不動聲色地將這本書收入了袖中。
回去的路程,蕭棠很安靜。
她時不時瞟了眼帝景翎。
帝景翎策馬將她送回王府,便入宮去了。
蕭棠站在王府門口,巧笑倩兮、溫婉地目送著他離開,雙眸泛開的柔情,叫人一時有點恍惚。
帝景翎當然沒有在她那溫柔的笑意臉上多作停留,走得毫不留情。
臭男人,╭╰╮
她捏了捏自己笑得有些僵硬的臉頰,從袖袋里摸出了那本在婚禮現場撿到的書籍。
一看書名
解蠱大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