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不能一腳把他踹飛。
奮力地拎開他的手,蕭棠才悶聲悶氣地問“看出我是誰了嗎”
問得怒氣沖沖。
帝景翎這狗男人竟然還露出了一絲委委屈屈的表情,他低低地說“是是是,是棠棠,我家棠棠。”
蕭棠“”
好家伙,他是喝醉了看人帶濾鏡嗎
濾鏡之強,看誰都是棠棠了。
蕭棠暗暗無語地翻白眼。
就在他把唇嘟得老高要蹭過來時,被蕭棠一巴掌摁住了腦袋,將他從身上拽開了去。
力道之大,足矣震撼他。
本以為這貨可能不會消停時
結果,他消停了。
他老實巴交地躺在那里,已經闔上了眼。
蕭棠盯著他那神色,沉默了一會兒,這才緩緩靠近他,伸手捏住他的臉蛋子。
捏完發現他輕輕聳了聳鼻尖,像是被她的動作惹怒了。
蕭棠立馬又捏住了他的鼻尖。
之后她又拿捏著男人的臉玩弄了好一會兒,直到玩累了,她也困了。
在睡前,她還兀自想著,明天一早一定要在男人醒來之前先行跑路。
畢竟,一早被男人看見,和軍師喝醉同床共枕,像什么回事
然而
蕭棠睡過頭了。
以至于隔天醒來時,就對上了一雙深沉無比的黑瞳。
他皺著眉頭,深沉地望著她。
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空氣莫名沉悶。
蕭棠在心底暗暗叫著糟糕完球了,他現在皺著眉頭的模樣,好像是在無聲說本王啥時候彎了
她猛咳了兩聲。
“王爺,昨晚咱們喝高了,所以事情就”
這么解釋,聽起來好像有點尷尬和無力。
可是她睜著大眼睛,盈盈而真誠地望著他。
看我真誠的卡姿蘭大眼睛,你就知道我是多認真了
她狠狠眨了眨眼。
帝景翎冷哼“所以,軍師是在告訴本王,昨夜我們都喝高了,而你,就在本王的主帥營帳里睡了”
艾瑪,聽聽,這怎么像是在說我輕薄了他
蕭棠連連搖頭。
“實不相瞞王爺,草民這個人酒品也不咋好,喝完第二天就斷片了。”
她說完,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瓜。
“哎喲哎喲,我的頭好疼。”
她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像是有點煩惱。
做戲到她這個份上也是真的厲害了。
帝景翎靜靜看著她演戲,也不去揭穿她的行為多么怪異。
沉默了半晌后,營帳外傳來了聲響。
“王爺,宮里加急傳信。”
帝景翎復又看向還在認真演戲的蕭棠。
蕭棠戲正飚得開心,然而,面對他的眼神示意,只能尷尬地說“那我替您去拿那信件。”
她急忙轉身出去拿。
彥九過來送信,本來還在兀自思索今日攝政王竟然會起來這么晚
萬萬沒想到
出來拿信的是郝方
他錯愕不已地看著蕭棠,“你你你郝方先生”
沒錯,我現在真的好方
蕭棠呵呵一笑,淡定不已地接過了他手中的信紙,隨即返回到營帳內。
阻隔了彥九那呆滯的眼神,她將手中的信紙遞給帝景翎。
“王爺,這是給您的信。”
從宮中傳來的信總不可能是小皇帝出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