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沒說話,他把照片放進盒子里,繼續拿下一樣。
“這是從國外到我那邊的機票。你每次來都是悄無聲息的,從來不說是從哪兒回來,也不會和我聊工作上的事,我一度對明星非常好奇。”
他把邊角泛黃的機票翻轉了兩圈看得仔仔細細,輕聲問“怎么會想著留下這張機票”
虞夏手指在上面摸了摸,也不用回憶,簡單說“隨手留下的,裝進包里沒扔,就留下當個紀念了。”
謝青辭沒什么反應,又撿起一根木簪。簪頭是玫瑰樣子的,簪身上還留著被打磨的痕跡,并沒有長久使用后的油光水亮感。
“這是我被派去參觀高校的時候,從一個學姐的社團義賣活動上買的。你說很多送的東西不能戴著出鏡,我想這個東西你只在私底下用應該可以的,而且它雕的是玫瑰,本來我還想拜托他們雕上你的名字,可是想了想,那大概只會讓別人覺得我是個追星狂魔。你沒怎么用,對不對”
她默了默“我不會徒手挽簪,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家不綁頭發,出去又有專門的造型師做造型,所以基本不會用到它。”
“嗯,”他放進盒子里,又拿起一個東西,“這個呢你偷偷拿了我的筆。”
虞夏有點僵硬。
“那是我買的。”
“你買給我的,就是我的。”他不依不撓,把兔子頭自動鉛筆按了一截筆芯出來。
“筆芯是尖的,你用過了。讓我看看,你用在了哪兒。”
他說著就低頭去找紙張之類的東西。
虞夏攔都攔不住,沒多久還真被他找到了。
還是一張明信片,正面是海島風景照,背面是他以前用鋼筆寫上的英文告白句子。在英文的下一排,她用鉛筆添了三個字。
謝青辭。
寫得很規整,中間沒有一點擦拭過的或者中斷過的痕跡。
“你在寫我的名字。”他低聲說,指尖在那三個字旁邊摩挲著。
虞夏搶過明信片塞進盒子里。
“行了行了,趕快撿其他的”
他笑著看她一眼,聽話地繼續撿其他的東西,但動作卻還是慢騰騰的,甚至還不顧她瞪眼,繼續說著那些從前。
“這個熊貓發箍是我有一次和朋友出去玩,從景區帶回來的。那兒很多人創業宣傳,要經過好多掃碼加好友之類的步驟才能得到一個發箍。我很不耐煩搞這個,但是你之前說在我家洗臉的時候沒有發箍總是弄濕頭發不好意思,太久了,這個熊貓頭的眼睛掉了。”
“是你把它搞掉的,”她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把點在地上的黑色毛氈眼睛重新粘在熊貓頭上,“沒事別戳來戳去”
他懶洋洋舉手投降“好”
虞夏也不讓他撿了,手扒拉兩下,把所有東西都攏過來,一股腦往盒子里塞。
但東西零零散散有大有小,拿了大的就容易忽略小的,謝青辭趁機抽走兩個小東西。
“這是什么”
那就是兩個一模一樣的迷你光頭小玩偶鑰匙扣,被他吊在手指上晃來晃去。
很顯然他問的不是外形問題。
虞夏要伸手去搶,被他眼疾手快避開了,人還臭不要臉地杵在她面前,湊近了又問一遍“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