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辭點頭,重新站直了,提議說“我們把這幾樣東西都留一個下來吧放進你那個藍色盒子里。”
她神情怪異地瞅他兩眼。
“你還真當那是個時間膠囊了。”
“不行嗎”
她拖長了聲音“行行行”
謝青辭露出笑,又看向她的手背。
“手還難受嗎這個藥膏的味道有點沖。”
虞夏聞了聞“是有點,剛才喝酸奶的時候都有種在喝中藥的感覺。我想著待會兒睡覺得用濕巾把它擦掉再睡。”
“也可以,”他手指點了下她的手腕,垂眸說,“他拉了你的手。”
她還反應了兩秒才搞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然后翻了個白眼。
“他要是沒拉,我的手這會兒只會更嚴重。”
吃醋也分分場合吧。
謝青辭又點一下她的手腕,嘆口氣幽幽道“我知道。但還是不舒服,有點難受。”
難受兩個字說得繾綣,他還欲語還休地看了她一眼。
“”這還裝上癮了。
但這美貌沖擊還是很動人心的。
她此時深覺自己是個調解家庭矛盾的禿頂老爺,摸了把健在的長發,深吸一口氣“那你想怎么樣我要提醒你一句,這還在節目上。”
“我知道,我有分寸。”
有分寸個屁,現在哄得她是底線越來越低了,難怪何詞之前一直警告她不準什么都聽男狐貍精的,原來是有先見之明。
兩三句話交流下來,她像是承諾了一個愿望出去,心里高懸著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
那種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的,即將發生的事情帶來緊張和詭異的興奮感,讓她情緒緊繃,一點都不困,到半夜也還精神奕奕的。
不過她默不作聲地遵循著大家的作息,安靜地閉上了眼睛,心里猜測著謝青辭到底要干嘛。
然后安靜中有人勾了下她的手心。
冰涼的濕巾從手腕上擦到手背,手指。他擦拭得非常仔細,仿佛在認真祛除上面留下的痕跡。
接著他握住了她的手,拇指在手背上輕輕摩挲。
他好像特別喜歡那一塊的皮膚,不停捏揉,得了個稀奇的玩具一樣。
捏夠了,他的手慢慢滑到她手腕上。
白天宋奚就是捏著她手腕這兒避開更多開水的,他沒注意力度,她當時還覺得有點痛,很快甩開了他的手。
她還閉眼在想著,當時宋奚拉著她的手被謝青辭看到了多少,這時候手腕上突然傳來溫熱的,柔軟的觸感。
還有淺淺呼吸帶來的濕熱。
虞夏身體再次緊繃,但想象他現在的動作,又莫名想笑。
說他是狗,還真是狗了。
別人留下的任何痕跡,氣味,他都要用自己的方式蓋過去,然后留下更多的自己的痕跡。
她閉著眼忍住笑,在他再一次舔舐的時候,抬手用手背碰了碰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