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想不到這竟然只是個情侶小游戲,他心甘情愿陪著玩。
像楊哥前兩天隨口感慨的那句話,“愛情真是讓人盲目”。
他也裝模作樣嘆口氣,老實說“我現在沒有想哭的情緒,眼眶干得和沙哈拉沙漠一樣。”
“這簡單,”虞夏輕描淡寫說,“我可以給你點心理刺激。”
“比如”
“比如你基金綠了,股票跌停了,卡里錢被人盜了,買的房子垮了,去上廁所的路上被蜜蜂叮了。”
“你覺得我會因為這些事哭”
被蜜蜂叮了也能哭的話,他和嬌氣膽小的小女孩兒有什么區別這種事他三歲就不會哭了。
他眉毛往下壓,語氣帶著點威脅,還說“你心理刺激的方向找錯了,換一個方向。”
虞夏表情沉重地看他一眼。
“你自己說的啊。你女朋友沒了,對方懷孕了還帶球跑了,以后孩子叫別人爸爸。”
“”謝青辭滿頭黑線,嘗試著深呼吸壓下那股荒謬感,但無果。
最后他閉眼好一陣,腦子才把這個信息量巨大的假設條件給拋到腦后。
“你確定這種情況下是我哭,不是你哭”
人都跑了還哭什么哭,那時候再打視頻得在鏡頭前對著他笑半個鐘頭,虞夏在心里嘀咕。
不過這辦法也沒效果的話,他到底在什么情況下才會淚流滿面
念點親情向的心靈雞湯訴說青春期結束的惆悵還是放首歌剖析一下感情帶來的不安全感
她冥思苦想也沒想出來,干脆不耐煩地沖著他說“我不管,你現在就得哭,哭不出來不是有用的借口,別以為貸了款可以不還錢。”
謝青辭被逼無奈,只能開始回想有什么傷心事。
他從記事起,印象中就基本沒哭過。
父母離家不常回來,他沒哭,小時候有次碰上打雷發大水,那晚上他也沒哭,沉著冷靜地等著消防員來救他。
考試考差了,被人挑釁說閑話了,坐在教室里覺得未來迷茫了,露營受傷了,發燒感冒了,都沒哭過。
唯一一次快有這種感覺,還是之前在灼春劇組他們吵架冷戰的時候。
半夜發高燒,想到她就在隔壁卻冷漠地不來看他,迎面碰上了也當不認識,他就胸口悶得慌。
他閉著眼也在皺眉,虞夏就百無聊賴地趴在屏幕前看他憋眼淚,時不時手指摸上屏幕,在他鼻梁和皺著的眉頭處一點一點的。
“準備好了嗎哭戲其實不難,想想有什么傷心的事,想想看過什么虐身虐心的電視劇就行了。再不行就想想祖國的繁榮來自每一個辛苦付出的子弟兵喲,有眼淚了。”
他緩慢睜開眼,眼眶里有點水潤,在燈光下閃著淚光,可以很清晰地看到。
而且他一哭,先紅的是眼眶,即便眼睛里還沒有眼淚,光看那發紅的眼眶就知道他此時情緒很脆弱。
慢慢的,眼淚越聚越多,睫毛承受不住淚珠的重量,被迫開道放閘。
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謝青辭湊近了屏幕,沙啞著嗓子問“可以了嗎虞導師。”
虞夏有點好奇“你想到了什么這流淚技術你已經掌握了一小半了。”
謝青辭面不改色把眼淚擦掉,動作散漫到好像那不是眼淚而是從天而降的一點雨水。
“想到了你這個負心漢。”
“”
爆更在明天16號凌晨哦,時間很晚大家可以早起再看
本章完